今天是《妖》售卖的日子, 虽然心中已知《妖》不会出现像《成仙》那样一书难求的盛况,陆淼淼用过早饭后,还是起身去了书铺。刚走进西街不久, 远远地就瞧见落叶巷口人头涌动, 还多是彩衣丫头粗布婆子。
《妖》就这么快就传到那些闺阁小姐耳朵里去了?
陆淼淼有些诧异。
毕竟前几日送的那一百本, 几乎都是到了《成仙》书粉的手里, 虽然当时说过最好是给女孩儿看, 但他们大约也会自己翻上一翻,这么快就传到女孩堆里去了?
陆淼淼有些疑惑,抬脚向落叶巷走去。
谁知刚进巷口就被一个激动的小丫头给挡住了,圆脸柳叶眉,生的很是喜气, 一看到陆淼淼, 先是一惊, 然后满眼雀跃, “是胡为先生吗?”不等陆淼淼答复, 又上前一步, “是您吧?胡为先生!”
不是说胡为先生是位美人吗?
眼前这位仙女一样的夫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小丫头激动的话语也吸引了周围排队的人, 当看到陆淼淼时, 眼前皆一亮,连队也不排了, 只围着陆淼淼, 也认定了陆淼淼就是胡为先生。
“先生!”
最先那个小丫头大声道:“红玉杀夫后, 那簪子上,是只有谢流蕴的血,还是也有红玉的?”
说着就翻开一直拿在手中的《妖》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一枚倒在血泊中的碎簪,簪子极为华美,白玉为身,镂空幽兰,只可惜簪身裂痕明显,一如倒不起的谢流蕴,再无生机,再无晨起时情浓软语。
而那血的颜色,既是鲜红,又似有浓墨泼染。
小丫头:“先生,您书里说过的,红玉为千年狐妖,她的血,亦是黑的,这簪子下的血泊,是否也有她的血?”
“先生,您就告诉我吧!”
小丫头急得快哭了。
“姑娘说了,我今日若不能得了准信儿,今晚就罚我不能吃饭!”
“噗嗤。”
陆淼淼被小丫头孩子气的话给逗笑了,抬头看向四周的人,多是丫鬟婆子,亦有数名锦衣姑娘在看自己,“你们都看过了?”众人皆点头,陆淼淼更不解了,“三日前《妖》只送了一百本,都到你们手里了?”
小丫头得意道:“我们姑娘这本是从小少爷那里抢来的!”
“我们姑娘是听李家姑娘说的。”
“我们姑娘是从方小姐那边得知的。”
“方小姐?”陆淼淼看向说话之人,是一名粗实婆子,“哪位方小姐?”婆子答,“方家二姑娘方清裘小姐。”婆子话落,有好些人附和。
“是了,我们家姑娘也是那日从方家回来后,就着人去买《妖》的。”
“是呀,我们家也是。”
附和了十多个人,陆淼淼眨了眨眼。
方清裘在帮自己宣传?
上次方家事情完后,自己再也没见过方家人,自然也没见过方清裘,想到那个内敛婉约的姑娘,她是举办了一场宴会帮自己宣传了吗?
陆淼淼还在怔然,忽然袖口被人轻摇,回神一看,又是那个喜气的小丫头,小丫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陆淼淼,哀求道:“好先生,您就告诉了我罢,小姐说了,若不问清簪子上的血,她真的不会给我吃饭的~”
又有人道:“先生,我们家姑娘也留了话,说想问先生,这红玉心中,是否有过谢流蕴?”
《妖》已结尾,但整篇红玉对谢流蕴的感情都是模糊的,最初像只把他当成一个玩物,日子无聊拿来逗趣罢了,后来日子渐长,似乎有了男女之间的情谊,但最后取谢流蕴的命时,手起簪落,没有一丝迟缓,亦无半分眼泪。
陆淼淼笑了笑,朗声道:“你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