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七巧板早已丢到一边,“舅舅这么多天没来看我,来了也不和我玩!”
陆延晟直接伸手弹了一下陆秋笙的脑门,小家伙直接仰倒在塌上,跟个翻不了身的小王八似的。
陆延晟挑眉:“人屁点大,脾气还不小?”
“舅舅坏!”
陆秋晟愤愤控诉,瘪着嘴要下床。
去找娘告状!
陆秋晟屁屁一翘陆延晟就知他要干什么,大手一伸就把小东西给捉了回来,摁住他挣扎的小手,正色道:“听不懂没关系,记住这句话就行了。”陆秋笙不解地看着陆延晟。
陆延晟:“你以后要是跟你爹亲,一门心思只想你爹的话,我就把你屁屁打开花,知道了吗?!”
陆秋笙眨了眨眼睛:“爹,是什么?可以玩吗?”
陆延晟:……
…………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后,陆延晟打开帘子走了出去,里面的陆秋笙已经在榻上睡得云里雾里,小呼噜都起来了。陆淼淼正一人坐在暖炕上,垂首品茶,长长的眼睫盖住了烟波大眼,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虽面色平静,但陆延晟不知为何,有些忐忑了。
刚才只顾想纪宁,忘记想淼淼的心情了。纪宁现在算是一朝得志了,以他的能耐和容貌,不知多少人起了捉婿的心思,刚才周凛不也说游街时,他都快被香花埋了么?这两年来,淼淼从未提过纪宁。
但是,她也不曾松口再嫁。
所以,她还在意纪宁吗?还,念着纪宁吗?
陆延晟一时踌躇,竟站在原地愣住了。陆淼淼抬头就见陆延晟站在门边怔怔看着自己,双眸一弯,笑道:“傻站那干什么呢?秋笙呢,又睡着了?”
陆延晟看着陆淼淼。
见她笑容浅浅,眸色清亮并无半分阴霾,不由心中一喜,这是已将纪宁放下了吗?若是放下就最好了,那个男人太复杂,自己都看不透,并不是淼淼的良配。当下心中也松开了许多,笑着走了过去。
“恩,又睡着了。”
陆淼淼坐直身子,大眼定定瞅着陆延晟,凉凉道:“还不交代吗?”
声音不急不缓的,陆延晟眨了眨眼睛,笑了,“我吗?我要交代什么?”陆淼淼垂眸,轻轻转着手里的茶杯,茶汤泛着阵阵好看的涟漪,声音依旧温和。
“不说的话就做好瞒我一辈子的准备,若是让我知道了,会很生气哦。”
陆延晟:……
陆淼淼:“为什么要让我回京城,要打仗了吗?而且你没有把握吗?”
陆延晟沉眸看着陆淼淼,抿唇的模样瞧着很是冷峻,陆淼淼不闪不避,平静和他对望。半响后,陆延晟败下阵来,面覆烦躁,仰头将灌了一杯热茶入腹,咬着牙,绷着脸,声音带着浓浓的嗜血。
“有王痕秋之的消息了。”
王痕秋之?
这是蛮夷那边的名字,也是陆淼淼不陌生的名字,王痕秋之,正是蛮夷那边的战神,当年,也是他杀了陆延晟陆淼淼的父亲,陆老将军。先是一怔,然后急道:“他不是没消息了,还说可能已经死了吗?”
蛮夷那边将王痕秋之的消息藏的一丝不漏,完全查不到,也许是归隐了也许是死了,反正几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了,怎么现在有消息了?
“呵。”
陆延晟一声冷笑。
“他好好活着呢,只可惜过不了一个好的晚年,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要出征呢。”
蛮夷只能打退不能消灭,所以以往的镇北将军手腕还算温和,反正灭不了,赶走了就行了。可陆延晟不一样,陆延晟心里憋着一口气,看到每个蛮夷都跟杀父仇人一般,绝不放过,蛮夷领地一寸一寸变少,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