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纪家那边收了银子, 刘品书这吊在半空的心阿,终于是下来了,萦绕了大半个月的愁绪忽然就全散开了,就连看到有些畏畏缩缩的刘向北也不责骂了。
大半个月过后,刘向北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身形眼见的瘦了一大圈, 见到刘品书时,眼神也满是怕惧,刘品书招手,刘向北顿了顿才慢慢上前,刘品书抬手,揉了揉刘向北的头。
“哇!”
“祖父,呜呜……”
刘向北一下抱着刘品书的大腿哭了起来, 祖父, 祖父好久不曾这般亲近自己了!刘品书爱怜的抱着他, 到底是怎么盼了许久的大孙子,虽说日子肯定不如从前好了,但一家人齐齐整整的,等这事过去了,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想到此, 刘品书拍了拍刘向北的脑袋,叮嘱道:“以后可莫要再轻易招惹人了, 知道吗?”刘向北忙不迭的点头, 刘品书微笑点头, 性子左了也没关系,自己马上卸任了,到时亲自教导他,总能出人头地的。
谁知,第二天,刘家就迎来了晴天霹雳。
数队带刀侍卫直接冲进了刘府,男丁们一律被拿下,按住了胳膊,还没回神之际就已被带上了枷锁,刘品书一脸莫名,又见其他人在自己家中横冲直撞,女眷的尖叫声不绝于耳,“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来人正是刑部衙司,张志浩,三十出头,一脸严肃。
“有人告你私下售官,占人良田导致三死两伤,经查证确有此事,奉太子口令,捉拿详查。”
刘品书脸色瞬间煞白。
占人良田导致三死两伤?
自己做过这件事吗?
刘品书当下就想反驳,却又突然想到一事,好像是二十多年前,那时自己刚殿试扬名,算是光宗耀祖,加上有些闲钱,便想要多买些祖地,看好了一些地,都已经谈好了,谁知有家竟坐地起价。
当然气愤不过,但那时自己已和那些愚蠢乡民不同,自有其他人去和他们谈,自己也便忘了,后来才知竟闹出了人命,不过那家本就泼辣,作风让许多人不齿,这事也压了下来。
这事都过去几十年了,怎么还被翻出来了?!
刘品书满心复杂又惶恐,这事怎么会被翻出来了呢?还是自己马上要卸任的时候?瞪大眼看着张志浩,张志浩满脸冷漠,显然不讲半分情面,刘品书忽然想到一件事,张志浩虽是刑部的人,更是太子的人!
卖官这事,自己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官职,能给就给了,大家都这么干!
为什么就自己出事了?
来的是太子的人……
谁不知道陆延晟和太子是一同长大的交情!
一瞬间眼睛忽地瞪大,血丝遍布青筋直现。
陆延晟!
自己还说他成熟了,不会秋后算账,原来在这等着呢!
…………
这段时日,陆延晟只是偶尔上朝,刚从边关回来,皇上也允了他可以歇息一段时间,正巧刚上陆秋笙被人给打了,虽然场子找回来了,陆延晟还是有些不乐意,陆家的娃,怎么能被人打呢?
该一打十才对!
陆延晟早就有心教陆秋笙武艺,是陆淼淼拦着。陆淼淼当时怕小孩子骨骼发育不完全,陆延晟操练人又那般狠,怕儿子受不住,所以才推了。但这次过后,陆淼淼也觉得,还是有点武艺傍身才好。
所以等陆秋笙伤好之后,就被陆延晟抓着学武了。
陆淼淼从书房出来时,陆秋笙正在院子里扎着马步,穿着贴身短打,精致的小脸上薄汗遍布。陆秋笙是愿意学武的,可学武是个劳累,还是长年累月的劳累才能有的,陆淼淼站在廊下都看到他的腿在打颤了。
“还想别人打得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