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条毒蛇的毒液注入身体绝对是噩梦般的遭遇,不消片刻李家二人便摔倒在地,止不住地抽搐,直到双目涣散、口溢污血。
希尔斯用禁言术封锁了他们的声音,不管他们如何惨叫都不会打扰邻居的安逸。
这是一场关于刑罚的默剧。
王荷瘫软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希尔斯略过一眼,藤蔓便游过去夺走了她掌心的纸条。
“我应下的事,自会做到。”他将纸条烧成灰烬,冷冷道。
王荷恐惧地注视着这个尖耳的男人用一团白光将濒死的李土根和李老娘救回来,再换不同毒蛇去啃食他们的生命。李家二人浑身污物,恶臭难闻,极端的痛苦撕碎了他们的表情,狰狞仿若厉鬼。
所谓生不如死,求死不能,不过如是。
希尔斯绕着他们悠然踱步,口中却发出诡秘的诵声,那是光明精灵的高洁与黑暗精灵的阴沉在希尔斯身上完美融合。
吟诵戛然而止,这个堪称恶意的魔法深深烙在了李家二人身上。
光明精灵赐予他们百病不侵的体魄,黑暗精灵降下来自深渊的噩梦。
用田小森可以理解的话来说,就是李土根和李老娘今后将会身强体壮无病无痛,但他们做过的坏事、对王荷下过的痛手,以及现在百毒攻心的报应,将以梦境与幻觉的形式伴随一生,恐惧与疼痛成为最真实的体感,周而复始地上演……
解决了李土根一家,希尔斯到山上溪流里洗了个澡,去掉在李家沾到的臭味,然后回到田家按王荷说的方法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饭。
——可怜的王荷,看着比希尔斯和田小森都年长,被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那些精白米准确来讲,是王荷送的,还没正式和李土根断绝关系,说李家的赔礼倒也不出错。
月色半悬在夜空中,田小森点燃柴火烧了一锅温水,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擦了一遍,他爱干净,即便是入秋的天气,也要天天洗澡,不过平时没这么讲究,用冷水冲刷两下就好。
王荷最终顺利脱离李家,离开了村子。曾追随李土根闹事的另外几人变成了缩头乌龟,很长一段时间不敢闹事。
村里人对田小森倒是又熟悉了几分,看似窝囊的人也有硬气的一面,懂事对人留有余地。
大家也知道了他家的锯嘴葫芦是个狠角色。
这天是赶集日,田小森要去镇上买抄族规的纸笔墨,到驴车聚集地时,有人主动拉了他一把。
“别去,我昨天看见并头村的驴车坏了轴,没怎么修就拉出来了。”说话的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
田小森走路热了挽起衣袖,被陌生人抓住露出来的皮肤,那股子热度让人特别不适应,他抽回手,“谢谢。”
今天只有两辆驴车,不坐并头村的,就只能坐水洞村的。
车上全是上了年纪的妇人,见他来了闲聊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但没有赶他下车。只是免不了被各色目光洗礼。
到了镇上市集路口,众人各自散去,远远的阿贵飞奔而来,兴奋道:“你可算来了!就知道你肯定要赶这个集!”说着硬把田小森留下拉进茶馆。
田小森忙问:“出什么事了吗?你别急。”
阿贵招手点了几碟花生米并一壶粗茶,“嘿呀,有什么事能比你的大。快跟我说说,那个李土根什么下场。”
田小森哑言,阿贵狡猾一笑:“想不到吧,这次我的雇主家帮了你大忙!”
田小森皱起了眉,“什么意思?”
阿贵道:“大有意思,我们家陈老师傅上回去你们村,半路上被别人撞了折了腿,还被对方讹诈的事,记得不?”
田小森点头,“记得。”
阿贵哼了一声,“那痞子就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