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腊八节,喝了腊八粥之后, 我们就在屋子里开始扒蒜, 等着天黑之前, 将蒜腌上,王润生几个一边帮我扒蒜一边劝道:“小俞啊,咱来年种蒜的时候,你还是别插手了,瞅瞅这蒜,扒的我都快吐了, 你这是纯正的糟践人啊!”我有些脸红,实在是这蒜头太小了, 蒜瓣更是三瓣不顶人家一瓣大,但味道确实不错,就是扒皮的时候,让人有点儿想吐血。
就在我们终于在奋斗一天后,即将收功的时候,潘建刚扶着披头散发的刘英找了过来, 刘英进屋就带着哭腔对我说道:“俞大哥,你快点儿救救我爸爸和奶奶吧!”我一愣,然后说道:“别着急,你先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我这就跟你们去看看。”
边说, 我边下地穿鞋换大衣, 刘英抹着眼泪儿说道:“我爸被人打了, 说是四肢和肋骨都给打折了,现在在市医院呢,刚才我爸的同志过来告诉消息,正好被我奶奶听到了,直接把心脏吓犯了,现在被抬进屋了,刚子这才带我过来找你。”
我点头道:“这样啊,我这里有药丸儿,你赶紧让大黄带你回,去给你奶把药服了,她身体里之前有我喂得药顶着,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有生命危险,我跟潘哥去医院看看伯父,但凡还有一分希望,我绝对会将人救回来的,你也宽慰着老太太一些。”
刘英点头,潘建刚骑车驮着我往医院敢,这腊八腊八、冻掉下巴,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的心情,我在潘建刚身后,有潘建刚挡风,本身还围着围巾遮着脸,却也觉得这风跟刀子似的,好像要削掉一层皮似的。
潘建刚是喝出命的往医院赶,到医院的时候,浑身的衣服因为出汗太多,一身衣服已经可以立在地上了,在门口等我们的刘英哥哥姐姐们,都是挺感动的,毕竟,虽然有女婿等于半个儿一说,但是也有女婿是狗,吃完就走的说法,潘建刚这般,别说半个儿,就是亲生儿子也就能做到这般吧。
刘家大哥将我们带进病房,我看着甚至还算清醒的刘主任,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就皱眉问道:“都这么长时间了,咋还没手术处理?”旁边一个大夫推推眼镜道:“俞大夫,实在是刘主任的一根肋骨插进了肺部,我们不敢动啊,这不就都等着您那。”
我抬头看着他,原来是认识的,这人姓候,叫侯文斌,之前经采买部介绍,跟王小铮认识了,一来二去的,关系处的不错,自然是认识我的。我跟他点点头,就走到刘主任的身边,给他把脉。
果然和侯文斌说的那样,不适合移动,否则会造成二次伤害或者内出血,而四肢明显不是一下敲碎的,这得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我回头问刘家大哥道:“报案了吗?”刘家大哥一愣,或者说周围人一愣,这时候的人都没有报案的意识,是能自己解决,就不麻烦别人了,除非闹出了人命,那就另说了,否则,轻易绝不经官。
我摇摇头道:“快去吧,去玉佛路那个公安分局,找副局长孟凡刚报案。他若问你怎么知道他的,你就说是我说的就行。”自从上次收了孟家奶粉,我又回了礼之后,两家的关系越发的进了,两口子一有时间就会到我那串门。
据说是因为孟凡刚是个孤儿,家里没啥亲人,而老丈人黄家倒是有人,但是,因为他大舅哥挺有本事的,只是并不在本省工作,所以,很多时候,要去之前得先打招呼,确定人在不在家,省的扑空,好在,老丈人想姑娘了,也会回来看看。不过,这冬天,老丈人基本是在南方儿子家渡过的。
对此,我倒是没说啥,左右都结下了缘分,这想分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在这黄秋花本身并没有伤害过人,接人待物也算得上大方爽朗,很让人有好感。既然他们想要交好,并拿出了诚意,我自然也没有必要非得分的清清楚楚,再说,麻婆婆回来后,单独跟黄秋花说了一会儿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