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绪方师兄会说我今天下棋很过分呢。”
在围棋这件事上,积极和过分其实是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喜欢的人称之为积极,偏向平稳的人称之为过分。
芦原听到这个话,大笑起来:“哈哈,安娜你别看绪方现在这个样子,他以前下棋重战斗,最喜欢得寸进尺,过分的可怕啊!”
安娜看向这位现在看起来深藏不露的师兄,实在不能想象他以前还有那样的一面。
“安娜的话其实还好,因为安娜中腹战斗能力实在是太强了,选点的直觉...所以控制住了场面,根本不能算在过分里面——反而是芦原你,棋薄空又少,居然敢在那里打劫,这才是过分吧。”绪方精次扶了扶眼镜,回应地相当彻底,完全就是踩住了痛脚。
安娜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幕,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了几份棋谱。这是之前中国棋院的朋友寄过来的,因为很多是私下对局,别的渠道也得不到。她已经研究了几天了,理解的地方当然没问题,觉得有疑问的则是带到了研讨会。
安娜的水平当然不低,而她看棋的角度也和一般人不同,所以她的疑问往往是很有价值的,大家都参与讨论。
“这里,这局棋是我朋友,中国的年轻棋手杨海和他的老师马九段的私下对局,关于这里的一步‘单关跳’,我的看法......”
杨海也算是中国崭露头角的新生一代了,在场的研讨会成员大都知道他。至于说马九段就更不用提,他是中国的在位名人。或许不是国内排名第一,但前三总是有的。听说是这两个人的对局,所有人聚拢过来。
至于说喝到一半的茶,立刻被抛到一半去了——怎么说呢,不应该说绪方是围棋白痴的,应该说这些职业围棋手,大多数都是围棋白痴!
“凡关无恶手,这一步‘单关跳’没什么问题吧?”
“啊,你又来了,这种定势思维!要我说不是不可以,只是有其他的方向可以尝试。”
讨论很热烈,大概到了九点钟左右大家才散掉,这时候外面已经很晚了。
日本的治安很不错,不过凡是总有例外,大家当然不会让安娜一个小姑娘自己回去。所以又是顺路的绪方精次送她回去,至于说绪方精次和朋友的约?嗯嗯,被一帮围棋混蛋给无视掉了。
“绪方师兄的约会?”安娜抬头飞快看了一眼绪方精次,然后垂下头来:“其实我搭出租车或者地铁都没问题的。”
绪方精次打开副驾驶的门示意安娜上车:“不用想太多,其实也没有约定确定的时间——考虑到是来研讨会的,或许讨论围棋就会到很晚。”
一边说话,一边发动了车子。
“怎么样,最近在棋院那边?”绪方精次的右手下意识伸到了平常放香烟的地方,才碰到香烟盒就收回来了。
安娜抱着小包包,挠了挠下巴,回忆起棋院的院生们,忽然笑起来:“很好啊,大家人都很好,围棋上面特别认真特别努力。不过...总觉得大家有一点焦躁?”
绪方精次想了想,恍然大悟:“已经快到夏天了,我记得职业资格考试快到了,应该是因为这个吧。”
安娜呆了呆,然后转头看向绪方:“呀!最近快忙死了,都忘记这件事了!怎么办,准备起来会不会太晚了!”
最近因为搬家的事情、灵异事件这些,安娜已经心力交瘁,另外还要保证对围棋的全身心投入。关于自己早就定下的目标,职业棋手考试,早就忘到天边去了。
绪方精次很淡定地打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安娜有些懊恼的脸,嘴角有了一丝好笑:“安娜你着急什么啊?你到了棋院,更加紧张的应该是你的同期吧——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看出来了,今年一个入段名额几乎已经确定了。”
在绪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