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 连附身对象你都要挑个好看的,刚才还又摸我下巴又搂腰,这些你都记得吗?”秦沉提醒李樾, “表现的这么热情, 我以为你也是断袖呢。”
刚才要上身的是你, 现在哭着喊着别过来的也是你。
怪不得自古就说:君心难测, 伴君如伴虎。
李樾听完破口大骂:“那能一样吗!挑个探花使都得找英俊年轻的,现在可是要挑君主, 还能长得比探花次?”
秦沉指指下巴:“那这要怎么解释。”
李樾的脸瞬间涨红:“……我有眼疾, 得靠近才能看清。”
“……”行吧, 勉强可以解释,秦沉往墓道口靠近,“那既然你不附身了, 能把我师父放出来吗?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正事?什么正事?”李樾贴着墙朝旁边蹭了蹭, 离秦沉更远些, “你师父又不是我抓的,干嘛找我要人,他掉进的是另外一个人的陷阱。”
秦沉着急了:“陷阱?不是你的陷阱?这不是你的墓吗为什么还会有另个人?”抓走周易的竟然不是这个脑回路有问题的李樾。
“你问我我问谁?”李樾上下牙咬紧使劲儿磨着, “我当时在玉棺里躺着好好的, 他突然出现, 拎着个女人放进玉棺,又把我丢到这里, 这可是我夫人的墓室!他把我夫人的尸体丢到旁边那个罐子里了, 简直欺人太甚!”
李樾指指东南角放着的一个半米高的金制圆罐:“幸好我夫人早入了轮回。”不然要李樾去摸腐尸?那还不如让他魂飞魄散。
“你是说本来应该是你躺在玉棺里?”秦沉皱眉, “那个人带来的女人你不认识对吗?”
那人会是谁,为什么要偷了周易母亲的尸体丢在这里?
“当然不认识,长得还行,但不及我夫人。”李樾的言语间透露着对妻子的骄傲。
秦沉问他:“那你知道我师父现在的位置是哪里吗?”
“知道,”李樾点头,“可是我不会告诉你的,那人很厉害,我打不过他。”
“你这点儿胆子都没有?还想一统天下?难怪是末代皇帝,等出去我就广告天下说李柷根本不是唐代最后一个皇帝,大唐是毁在你这种胆小如鼠的人手里。”秦沉试图尝试激将法。
可李樾根本不吃这套,摆摆手:“行,说吧说吧,我不介意。能在史书中留名也好,不管是好名坏名,也比后人从来没听过我的名字强。”
说着,就见李樾朝刚刚秦沉看过的壁画走去,像是见附身无望,准备回去继续睡了。
“等等!”秦沉连忙喊住他。
李樾脚步一顿,身子没动只微微偏过头看秦沉:“怎么了?你还有话要说?”
他姿态优雅,乌黑的长发随着转头的动作从肩头倾下,应当是极其动人的姿态与画面,偏偏李樾没有眉毛。
秦沉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将副墓室看来看去,忽然眼睛定在了装着李樾夫人尸体的金罐子上。
他灵机一动:“你是说无论好名恶名,只要大家能记得你的名字,知道你曾当过大唐皇帝就行?对吗?”
“对,所以你的威胁没有用,我不会管闲事的。”李樾神情黯然,秦沉似乎碰到他的伤疤,“劝你早点儿离开,男人没了能再找,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好。”秦沉竟然真的同意,“而且相逢就是有缘,虽然我们只认识不到十分钟,可也是搂过脖子的交情。等出去后我一定会将你的事情讲给大家听,争取让每一个小孩都了解你的故事。”
李樾知道秦沉肯定话里有鬼,没急着感动,而是站直等他接下来的话。
果然,秦沉顿了顿才说了最重要的后半句:“不出一个月,所有人都会明白你是个喜欢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