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凉,身上更冷。如果有一个人此时握住他的手,便能立即驱散笼罩在他身心之上的寒意。
但始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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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白景离照例去上早朝,执宸已经不在他身边,取而代之的是那晚假扮李卓玉擒获赫尔齐的年轻人。
“大人,您的暖炉。”
白景离从他手中接过来,往前走几步,忽然发出一声叹息。“轻夜,执宸的事……你怪我么?”
轻夜:“大人给过他机会,是他自作孽。”
白景离继续往前走,“从执宸告诉我赫尔齐一事之后,我便觉察不对,命你假扮陛下,一则引蛇出洞,二则试探我的揣测是否是空穴来风。没想到晚宴结束后,他便和那几个刺客一起失踪了。”
“他是奴才家的叛徒,更是玉氏的叛徒。”轻夜言简意赅。
他只埋头做事,不多说废话的性格让白景离颇为欣赏,点头道,“你是个好孩子……轻夜,你信长生天么?”
“汉人本不信。”轻夜说,“但玉氏有游牧血脉,信奉长生天,奴才自然也信。”
“……嗯。”白景离忽然皱了皱眉,捂住胸口。
轻夜赶紧扶住他:“大人身体不适?”
白景离缓了口气,摆手,“无妨,突然心慌,应是昨晚失眠的缘故。”
心血翻腾,满腹急躁,分明是黑化值又开始波动了。这一个月,李卓玉以事务繁忙为由,避免与他私下相见,因此便没有客观消减黑化值的机会。
白景离忍着不适进入大殿后,没多久早朝开始,先是说起最近边界大捷,赫尔齐偃旗息鼓,但死活不承认刺杀这件事,再是商议南方水患如何处置。
白景离本以为今日会像往常一样乏味收尾,末了礼部尚书忽然出班奏道:“微臣有事启奏。”
李卓玉:“请说。”
“历朝历代都以皇嗣为重。陛下身为九五之尊,如今尚未婚娶,于国祚不益。微臣斗胆进言,陛下不妨先物色各家闺秀,待来年清明一过,即可着手大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