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一声轻响,一只保养得益涂着蔻丹的手将药瓶放在了桌上。
王安将亵衣穿上,闷哼了一声,他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但还是转过身握住女人细嫩柔软的手轻声道:“不用担心,这对我来说只是小伤,过几日就好了,不碍事的。”
女人蹙起眉头看着他,片刻后点了点头。她将手从王安手中抽出来,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王安拎起水壶给她倒了一杯水。
女人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看着白色瓷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道:“下次可千万不可这么莽撞了,我知道你关心寒儿,但是这次你真是过分了。寒儿九死一生,回来却还要接受我们的质疑……”
王安面色一沉,他一摆手制止了女人的话,显然此时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女人叹气:“你还是怀疑他?可他确实是寒儿。他知道寒儿所有的事情,小习惯也和以往一样。如果他真的是假的,那什么人如此神通广大,竟能知道寒儿所有的事情?”
王安一脸若有所思的神色,最后还是道:“这件事我还要想想,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
女人被一再否定,心中微愠,她将手中的杯子咔一声放在了桌子上,道:“我是寒儿的母亲,我这个当娘的难道还认不出我的儿子吗?我说他是寒儿他就是。”
看着王安沉重的脸色,女人语气柔和下来,道:“你若还是不信,我已命人给……”
王安目光一凝,抬手一掌拍了出去,口中喝道:“什么人?”
咯吱,门被推开了。
叶凌寒站在门外,灿烂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叶凌寒道:“是我。”声音嘶哑怪异。
王安目光微沉,随后起身行礼:“公子。”
叶凌寒却不理会他,他抬脚迈进房间,又从袖中摸出两只精致的小瓷瓶,好像很疑惑的问道:“娘,您怎么会在这里?”
叶夫人脸上露出困窘的表情,一时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王安在一旁笑道:“公子,夫人是来看王某人的。”
叶夫人忙笑道:“是呀,寒儿,王先生这次犯了错,但也是关心则乱。娘给先生送些药。”
叶凌寒好像没有发现她的不自然,他将两个药瓶随手丢在桌上,下巴微抬,道:“这是金疮药,给你的。”
王安一拱手,道:“多谢公子。”他后背的伤应该是挺严重的,只是站了这么一会儿,脸色又白了一层,但还是强撑着笑道:“王某到叶家六年了,六年来,这还是公子第一次屈尊来到别院。”
他的话中明显意有所指。叶夫人手一顿,目光紧紧的盯着叶凌寒。
叶凌寒倒是十分坦然,他冷笑一声,看着王安道:“是呀,以往都是曹梦启那小子给你送汤送药,可他不是死了吗?我手边没有其他信任的人可以用,这几年你得罪的人应该挺多的吧?我生怕随意找个人给你送药把你给毒死了,只能自己过来了。”他话锋一转,好像觉得十分有趣似的笑道:“不过话说回来,王先生,你的身体可真弱了,怎么总是‘生病’呢?”
王安淡然一笑:“公子说的是,王某下次一定注意着些,尽量少受些伤。”
“是少挨些罚才是。”叶凌寒冷嗤一声,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他转着桌上的茶杯,抬头对站在一旁浑身不自在的叶夫人道:“娘,您看,曹梦启死了,我身边也没有可以用的人。难道事事都要我亲力亲为不成?”
叶夫人笑道:“门中弟子你可以挑几个中意的。”
叶凌寒嗤道:“我才不要那帮废物。”
叶夫人面露愁色,叹息一声道:“是呀,要说资质确实是差了些。唉,耗费了三年时间培养出一个曹梦启,本以为他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