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训练,又因胆怯和想偷懒、而落在最后头出工不出力。
忽然面对这不知具体人数多少的恐怖敌袭,就将他们当场吓得双股战战,拔腿就跑。
有的往外胡乱跑了,更多的还是往前头挤去,好获取一些受同袍庇护的安全感。
而黄巾诸将刘辟,正远在最前,卖力指挥兵士用刚组建好不久的粗糙撞柱来攻城。
这还是托了城中守兵箭矢彻底告罄、锅碗瓢盆也毁得所剩无几的福。
前几天,在那可恶县令的带领下,不只是守城兵士,就连运夫和妇人都有不少参与到防卫中来,手段还层出不穷,直叫他们吃了不少苦头,折损许多人马:射完了箭就用锅装滚烫的水往下浇,用削尖的长木棍扎成屏障……
刘辟是生生打出了火气,才非要不惜一切代价,也拿下这破城不可的。
眼见着胜利在望,刘辟忽闻背后一阵鼓噪骚乱,再有陌生号角音自兵戈相击的缝隙间钻入耳朵,不由心里一紧。
这节骨眼上,可半点乱不得!
到底不是究竟训练的正式兵卒,喧哗已是常事,甚至哗变都有过,刘辟也不慌张,只拍马调头,往后方跑了一段。
这才模糊看到来势汹汹的兵马。
他心中凛然,当下扯着嗓子大吼道:“慌甚么!不过是个把援兵来了,速速列阵,预备迎战——!”
在刘辟大吼大叫地重整队形时,燕清并没趁这乱劲儿还在,就真热血上脑,作死地冲进去。
而是趁这些人没组织好阵型,也还没摸清他的深浅底细时,在距黄巾军尚有两百步的地方,勒马停住,与他们遥遥对峙。
“来者何人!”
刘辟好不容易挤过乱跑的兵士,去到队列最尾,扬鞭指道:“你——”
燕清原还以为,从几万人里要找出将领来,会是极困难的事,到此时此刻,才发现其实再简单不过了。
黄巾军不但军粮得靠抢,装备也匮乏,寻常兵士连鞋子都穿不起,武器也就是参军时自带的锄头为多,脚板底磨得稀烂。
能骑上马的,起码得是个军职后面带‘长’的人物,再有身漂亮簇新的盔甲,全副披挂上阵的,那定然就是军中举足轻重的大将了。
“问我?”
燕清朗笑一声,打断了刘辟的叫嚣挑衅。
并不学对方那样用大得厉害、反容易显得底气不足、虚张声势的声音,而是不慌不忙,极平稳而清晰地报上了名号:“汉承平侯、司空、领豫州牧燕清——”
说到这,燕清微眯着眼,骤然提气,使音一瞬扬起,砸下掷地有声的四个字来:“今、来、讨、贼!”
在场的人里,至少超过大半,脸上的神色都是茫然,没搞明白那一大串官衔究竟意味着什么。
可主帅刘辟脸上那一瞬间流过的惊惧心虚,他身边的那几个副将亲兵,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燕清在说话时,手里也没闲着。
骑装的右袖被轻轻挽起,露出一大截晶莹如玉、纤细匀称、不显瘦弱的皓白上臂来。
燕清唇角隐约带笑,眼底却冷若寒霜,如冠玉的俊美面庞,溢出丝丝杀意。
他抡起蓄势已久、通体金灿、表似有红焰流淌的麒麟弓,却奇异地不俯身去取那挂在马畔的雕羽箭。
而是直接从从容容地眯起一眼,眉目间就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邪异不羁。
随着他微微侧过头来,俊美无俦的侧颜便展现在众人面前,而他面不红心不跳,骨肉匀亭的修长双臂往不同方向拉展……
不过眨眼功夫,这张极为不凡的金色巨弓,就被这看着文质彬彬的燕大司空,不费吹灰之力地拉成了一轮满月!
尽管那弓弦上空无一物,但这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