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才在人们欢喜的泣声中挤开重重障碍,赶到高台。
可那上头已是空空如也,空留金光缕缕,余香淡淡,并不见燕清踪迹。
他折腾这么一会儿,就只挨了一顿货真价实的谷雨的淋,落得满身满头都是毛茸茸的稻穗。
“主公在哪里!!!”
吕布随手将满脑袋的谷子一拨,急急嚷着,满头大汗地到处找人。
张辽怕他着急过头就对百姓抡刀动武,惹出是非,刚就追在后头,这会儿正捧了一把金雨细看,分辨出里头可不只是熟悉的稻,待包裹它们的金光淡去后,就显出红黑褐的其他几色来了。
另几种,分别为黍、稷、麦和菽,刚巧凑成五谷。
张辽深吸口气,强忍着将披风解下狂装的冲动,只将手里这一小把给揣进随身小布兜里,见状摇头:“去问贾军师,不比在这瞎晃悠强上些许?”
吕布一听觉得有理,立马调头,要寻那贾诩去了。
他心中总隐约觉得不妥,便心急如焚地钻来找去,不知耽误了多久,才终于找到被亲兵背着往府里赶的燕清。
彼时燕清终究没能撑到回府,就在半途彻底昏睡过去。
哪怕被焦急大吼的吕布接到怀里紧紧抱着,一路狂奔回府,求医问药,也只继续无知无觉地熟睡。
就更不不可能知晓,外界的变化了。
倒是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急匆匆地下了一道命令:今日一过,全军拔营,速往谯上任。
粮草之困一解,也不该再在此地逗留了。
这场细雨渐渐转缓,天空恢复晴朗明澈。
可落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的五谷,却并未随那玄妙仙迹消失。
在城中百姓的努力下,它们很快就被收拢搜集起来,连每道地砖的细缝都没被错过,再经欢天喜地的县兵搬至粮库去,做过冬的屯存。
经过具体清点,共获五千斛,要供城中人过冬,是绰绰有余了。
燕清则在足足沉睡了十日之久,才悠悠醒转。
他感到四肢绵软无力得很,迷迷糊糊地掀开眼帘,还不待瞳仁聚焦,就被在边上目光炯炯的一伙围观人士给惊了一跳。
文有贾诩郭嘉,武有吕布张辽高顺,都到齐了。
“主公醒了!”
燕清还没分清楚东西南北,就有一溜大夫被陆续叫进来,挨个给燕清把脉诊断,再做会诊。
最后做出结论,说燕清是因进食不足、思虑过重而略显虚弱,并无大碍。
吕布一马当先,占据最好位置,细心地将燕清扶坐起来,又殷勤地塞了一杯不烫不冷的暖茶。
燕清背挨着几个软蓬蓬的枕,手里捧着杯热茶,极是舒适。
可在看到吕布眼里布满血丝,还迸出喜悦时,忍不住心疼得很。
面色依然苍白,燕清却已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微笑,轻咳一声,道:“累你们担心了,下回我定记得……”
燕清略略斟酌一下,表示吸取教训道:“哪怕借粮,也不能贪心过度,借得太多。”
无论是在颍川时给村里人放五谷丰登,还是上次在战场上放桃园结义,他都只觉眼前有短暂的发晕,却不想还存在体力透支的情况。
想来是一千人并不算多,可这回专程聚了大半城的百姓,影响的人数或许过多,才会有这种不良影响。
郭嘉凝眉,极不赞同,率先提出道:“还借?迫不得己下,应一时之急也就罢了,待农耕恢复,主公切莫再行此亲身犯险之举。”
贾诩阖了阖眼,亦道:“郭别驾所言极是,主公身份贵重,不宜如此。”
吕布也道:“日后再是短些粮食也无碍,布趁冬来前,带儿郎们去林中打猎,囤些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