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半点情面可讲的。
不过他是军中的当之无愧的第一勇,除了孙坚对上他时还称得上有一战之力外,其他都只能被他打着玩,就连张辽也撑不过八十合,就天然有强大的威信在。
他还出手大方,不吝将主公赐下的赏分予有功的部下,赏罚分明,决事较为公平,又愿意提携能干后辈,哪怕他再表现得不近人情,也极受底下人爱戴。
每个将军带兵的方式都不同,就如高顺不爱言语,又受吕布影响较深,就有颇多相似之处;张辽则与他俩截然不同,许是年纪轻,就干脆放弃强行装出稳重威仪的模样,而多是跟士兵们嘻嘻哈哈打成一片,没什么将军架子。
燕清自认对这方面了解不多,只暗中留意过一段时间,并未想过要妄自干涉。
除非他们表现得太过极端,似张飞那般喜爱鞭挞士卒,粗暴对待下人,他才会考虑介入。
不论如何,哪怕不是吕布手下的兵士,也清楚他平日有多威武而冷酷的。
这会儿猛然见他一脸春风和煦,走路都带一股飘的劲儿,一身喜气几要满溢出来,不知吓得多少路过的兵士踏错步伐,面色就跟活见鬼一样的惊悚。
吕布丝毫不察燕清就在不远处看着他的举动,一掀开眼皮,看到被亲兵牵来的赤兔时,还不忙翻身跃上、再例行在立了一半的营寨边上巡视一圈。
而是微眯了眼,同满眼无辜的赤兔对视片刻后,出手迅疾如电,在那结实的马臀上狠狠拍了一记!
赤兔被那恐怖手劲一拍,吓得当场哕了出声,口中凌乱地喷出一些唾沫星子,浑身还往上猛然一窜。
吕布哼了一声,这才上了马背:“便宜你了。”
赤兔莫名其妙地瞪大湿漉漉的双眼,屁股却还又疼又麻,让它不由愤怒地扭过头来,冲胡乱施暴的吕布喷了几口热气。
吕布随手往它嘴里塞了一块草饼,以做安抚,脑子里还回想着之前的诗句。
“龙驹跳踏起天风”?
倒叫它也沾光一回。
燕清眼皮狂跳,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回帐去找郭嘉说话。
郭嘉睡得安稳,直到日上三竿了才起身,燕清来到时,他刚用了膳。
燕清将自己有意招降徐荣的事相告后,郭嘉颔首道:“主公善识用英才,嘉便不随意置喙了。时机倒也选得不错。”
燕清莞尔:“有奉孝这句话担着,我便真安心了。”
郭嘉道:“大军撤得如何了?”
燕清道:“已走了三部,一切顺利。”
郭嘉微一沉吟,建议道:“依嘉看,主公忽安于扎营固寨,屯守防御,不思进取,董贼再愚钝,也将起疑心。”
尤其燕清所领导的这支关东联军,在之前一直表现得锐气十足,气势汹汹地直冲洛阳来的,哪怕这会儿有重兵屯守在半途做阻挡,也不可能长久地反了常态。
要是一昧安静下去,董卓肯定会怀疑其中有诈。”
燕清立马会意:“衅一回?”
要牵制住对方的主力军,就得布下疑阵,力求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叫敌军始终摸不清底细,生出忌惮来,而绝不能让真实兵力被瞧出来。
等大军按计划撤走后,偌大营寨无异于个外强中干的空架子,一被发现并予以利用,那可不只是偷袭计划被破灭,燕清吕布这万余人,也会有性命之虞。
郭嘉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燕清道:“董贼奸诈,他知奉先勇猛无双,由奉先出面的话,他应是不会搭理,宁可慢候强攻的。”
不是每一场战役都有斗将这个环节的,董卓狡猾得很,以己之短击人之长的亏,怎么可能吃上第二回?
郭嘉似笑非笑,懒洋洋地摇了摇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