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对方最好的自己身上。
燕清想明白这点后,也不忍心再拍打吕布,用这么粗暴的方式逼他探出头来了,而是一手按在吕布脑袋位置,一边安抚性地搓揉着,一边俯身下来,挨到边上,小声道:“不把头露出来,我要怎么再亲你一次?”
吕布闷不吭声,反应倒很诚实——窸窸窣窣间,被子往下缓缓滑动,一颗晕晕乎乎、神色迷迷瞪瞪的脑袋就露出来了。
“不是梦哦。”
从没见过吕布傻得这么浑然天成的模样,燕清强忍住笑场的冲动,笑吟吟地双手捧住这英俊又傻气的脸,温温柔柔地在眉心烙下一吻,再吻了吻那对斜飞入鬓的剑眉角,再是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胡子拉碴的鼻尖下方,最后才是微微颤抖的薄唇。
尽管是最后才碰到的,却长长久久地落在了那里。
吕布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越发显得漂亮得不像话的面庞,眸光渐渐从痴然转为震惊,又从震惊转为无措,再从无措转为欣喜若狂。
放在被子底下的手,不由自主地就拿了出来,战战兢兢地搭在燕清背上。
燕清察觉到他已缓过神来了,迅速将脸上的笑一收,吻也停了,往后一退,居高临下地瞥着吕布,似笑非笑道:“终于醒了?”
吕布:“……”
紧接着,燕清就在神智回炉的吕布面前,充分演绎了什么叫翻脸如翻书。
见吕布迟迟不答话,燕清不由蹙了蹙眉,脸色一沉,往他脸上狠狠一捏:“还愣什么?问你话呢。”
吕布被那点蚊子咬似的小疼惹得清醒许多,却还有些搞不懂这状况,老实巴交道:“回主公,这下真醒了。”
燕清挑了挑眉,重复了下之前的问题:“你心悦我?”
吕布重重地点了点头。
燕清勉为其难道:“姑且是看出来了。”
吕布继续拼命点头。
燕清彻底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却未多有成就感,而是意识到自己就跟要潜规则崇拜多年的偶像了,十分微妙。
见吕布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心里一软,就摸了摸他发顶以作鼓励,笑道:“第几次行这偷香之举了?”
吕布小心坦白:“第二回了。”
燕清唔了一声:“还算老实。”
吕布又点头如捣蒜。
燕清摸了摸他脸,循循善诱道:“我亦心悦你,只是此事不好叫他人知晓,你自个儿心知肚明,但得守口如瓶,明白罢?”
燕清表白得轻飘飘的,吕布却似被霹雳击中,已然一脸梦幻,愣了好半晌,才有力地点头:“晓得的,晓得的。”
他晓得个屁啊!
吕布脑子里还嗡嗡响。
主公……主公竟然真的也心悦他!!!!
燕清笑意更盛:“寻常夫妇间一些约定成俗的事,我们也缺不得的。只是情形特殊,需委屈下你——”
吕布已回过味来了,举一反三,急切道:“不委屈不委屈!”
燕清看他正常许多了,就把早就准备好的话逐一抛出,正儿八经道:“你这般通情达理,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虽无法对你明媒正娶,但也不可能对你不住的。不若这样,往后我不娶,你也不娶,不是非常时机,就尽量多与你同榻而眠,可好?”
但跟其他部下偶尔睡睡,促进一下主臣感情,还是很有必要的,燕清便不将话说死了。
吕布并非没留意到这点,却是毫无意见,点头如小鸡啄米——他根本是已经乐傻了,直合不拢嘴。
他刚还怀疑自个儿是在做梦,才会这般百转千回:先被逮个先行,再被主公抱着吻得更深,又和颜悦色地问自个儿是不是心悦他……
却不包括,自己担心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