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故意伸出一点温热的舌尖,在裹着骨节的那层薄薄皮肤上,飞快地舔了一下。
对此猝不及防的吕布,就跟被开水烫了一下般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下一刻就有电流从湿润的那一小块皮肤处飞快传开,电得脊椎骨都要酥了。
“人道秀色可餐,”燕清轻轻地笑了一声。“夫人尝起来,却好似咸了一点。”
他一向音质偏冰的声线,此刻是让人头皮酥麻的沙哑低沉,盈盈含笑的眸里,还倒映着吕布英俊的脸庞:“听话,别去为难伯约那小孩儿,嗯?”
吕布神迷意乱地点点头:“……唔。”
到底光天化日,燕清在调戏了醋包吕夫人后,没方便继续下去,便让人将自己手放开,要去寻郭嘉说话了。
吕布从晕陶陶里醒过神来,顿时懊恼自己反应太慢,不太甘心就这么放主公走。
想着想着,燕清已慢条斯理地理好了自己微乱的领子,悠闲地迈开了脚步,更刺激得吕布蛮性微起。
他微眯起眼,愣是将老跟小猫一样在自个儿心上用小爪子挠着玩的主公给用力按在书架上,凶巴巴地要走了一个快把呼吸夺去的深吻,才露出个几分餍足的慵懒来。
燕清摇了摇头,深吸口气,在吕布表情既嚣张又得意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才笑着走了。
他赶至流水楼时,只有郭嘉一人在没精打采地批文件,荀彧和贾诩的坐席上却是空的,不由好奇问道:“文若和文和呢?怎就剩你一人勤快,这可太反常了。”
郭嘉嘴角一抽,头也不抬,不甘心地承认道:“宿醉,起晚了些……他们处理完就结伴走了。”
燕清不禁蹙眉。
他仔细观察了神色躲闪的郭嘉好几眼,果然发现了对方眼睑上的淡淡乌青。
燕清正准备教训他几句,对此早有预料的郭嘉,就懒洋洋地搁了笔,一手撑着下巴,率先发起了进攻:“这么说来,嘉还听人说了桩趣闻——主公今早往官学去了一趟不说,还亲点了个执笔?”
燕清爽快承认:“我前些时候不还同你提过么?那日无意中遇上个合心意的人选,为免叫文和捷足先登,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以后让他替我打理那些堆得乱七八糟的文书,润色书信,也省得总劳动你的大驾了。”
“原来如此。”郭嘉扩大了唇角的笑意:“只是教主亲临官学,青睐某位学子作属官的消息,被才被勒令归家戒散的某位擅琴护法得知后,可是憾得悲痛欲绝,泪流满面,捶胸顿足……”
燕清眼皮一跳:“嵇叔夜?”
郭嘉颔首,将随手放在一边的琴放上边上的案桌,自己也挪了过去。
燕清眼睁睁地看着他略一迟疑,便半阖了眼,十指在琴弦上灵巧游走,如哀似泣中又不失婉转动听的曲调,就如水流似地徐徐淌出。
比起琴音的优美,声调的绝伦,转圜间的高明,此曲更打动人心的,还是其中饱含的真切悲戚,怕是连铁石心肠都难以抵抗。
足让闻者落泪,听者伤心,赏者怅然。
燕清安安静静地听着,比起欣赏,心里油然生出几分不太好的预感来。
就郭嘉这鬼灵精一样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弹曲子给他欣赏……
郭嘉唇角嗪着愉悦的笑意,以他比上不足不下有余的琴技,足够将这临时学来的前半曲弹得流畅,然而充斥着悲慨不屈、惊涛骇浪的后半曲,就因太生疏而开始磕磕绊绊了。
鉴于目的已然达到,他索性搁了不弹了,明知故问道:“主公可知此琴曲名字,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燕清哪儿还有不明白的,哭笑不得道:“如此天纵之才,除了嵇叔夜,不作他想。”
郭嘉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曲名为《清风难遇》,只憾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