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霖在书房中看到戏志才报上的折子,大叫一声道,神色中掩饰不住喜悦!旁边的荀彧一脸担忧之色,正要上前劝阻,就被荀攸一把拉住了,刘霖也看出了两人的不妥,微微一笑道:“文若是不是以为我欣赏这种手段?”荀彧一抱拳一脸的刚毅之色道:“主公刚才不是夸赞志才做的好吗?毕竟夷灭三族,有些过了!”荀攸见荀彧如此之说,只能摇头叹了口气,而陈群也是一脸的落寞,不过郭嘉倒是没有什么。
刘霖当然明白这三大谋士的心中所想,他们是士族,而戏志才在辽西郡所杀的也全部都是士族,对于这三人来说,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而这次戏志才杀了这些士族,不光获得了土地,还获得了不少的钱粮,这样一来,整个辽西郡要建立兵站、建立烽火台,休整到右北平的官路,都有了钱财,让众人感叹这钱来的太容易,又怕刘霖也看到了此事中的利益,也跟着学,那样这幽州的大族可就全部完了!
刘霖没有直接回答荀彧的质问,他笑着问荀攸道:“公达以为呢?”荀攸看了一眼荀彧,又看了一眼刘霖道:“大族中不乏有些作奸犯科者,但是只要将这些害群之马剔除,在加以刑罚,想必那些大族也就老实了,而这次志才在辽西所为,虽然痛快了,但是却将主公的路给堵死了,毕竟天下士人大多是世家出身,而天下财富也都在世家手中,主公要是将凉薄世家之名传了出去,那天下还有谁来投奔主公?还有谁来支持主公?主公注定将来的路充满了荆棘,充满了艰辛,此事还望主公三思!”说道这里荀攸是一辑到底,刘霖见到荀攸如此,脸上早已经没有了笑容,他看了一眼陈群,见陈群不说话,想必他的意思也跟这两人一样,便站了起来!
“文若和公达之言,刘霖岂能不知,但是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非一姓之天下!”刘霖说道这里,看了一眼在坐的四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他们都在细细的咀嚼着刘霖的话,刘霖见众人没有那么的排斥,便又继续说道:“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百姓为水,君可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不管是前秦陈胜吴广起义,还是王莽乱政,就算是四年之前,一直延续至今的黄巾之乱,这些都是一部百姓的造反史,没有陈胜吴广起义,就没有如今的大汉天下,所以我每日思及于此,都倍感心痛,如今我掌握幽州军政,更加感到行路艰难,每日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懈怠,不管是《均田令》的实施,还是幽州学政,医所的建立,我等考虑的都是百姓的利益为先,没有百姓的支持,我等就算是手握军政大权,也是无根飘萍,一场大风暴,就能将其刮倒!使我等陷入万劫不复!”
刘霖之言,让众人大惊,对于刘霖每每都会新的思想,新的政令,让这些跟其同窗四年的荀彧等人也是颇感不如,但是他之言,仔细思量一番,又颇有道理,有的时候竟然是至理名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四人都在仔细的思量当中,刘霖没有说话,他只是在等,他知道他的这些同窗都是天下有名的智谋之士,对于这些东西也一定会明白,更何况刘霖也不想让这些人跟他的思想有隔阂,这样他在幽州内部不统一,到时候那才是真正地万劫不复了,他可不想当王安石,更也不想当王莽,他要做的就是敢为天下先,并且还要做那开创未来的先祖之君!
刘霖没有再说话,房中安静的像是丢了一根针,就能听见他的声音,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房间中传来郭嘉的一阵吐息声,刘霖笑着看了一眼郭嘉,见郭嘉神色中带着一丝的欣喜,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观点,当然不是说荀彧等人比郭嘉要笨,而是荀彧等人和郭嘉的出生同,郭嘉是寒门子弟,所想所思考的大多与家族利益没有关系,所以就很快能理解刘霖的执政方针,但是荀彧等人都是颍川大族出生,而现在他们荀氏和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