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别掖着藏着了,”蒲飞挺直了身子,大声说道,洪亮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甚至激落许多的尘土碎屑,几道银光依然在他身体四周萦绕盘旋,色泽却比起当初黯淡了许多,唯有虎牙套装上闪耀着寒光的利刃仍然透出无限的杀机。
几乎是他的话音刚落下,空旷而荒凉山谷里就逐渐响起了一阵阵规律的金属铿锵声,然后一个浑身被重甲包裹的身影从山丘背后走了出來,他的身材魁梧高大,身上的重甲颜色样式和蒲飞的看起來有些相似,厚重狰狞,沒有一点光华,却透着浓浓的杀气,甲叶边缘以及关节和肩甲处,一根根粗而长的尖刺倾斜着伸出,让人不难想象,当他高速撞上你时,这些锋利的尖刺会毫不费力的刺入你的体内,他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足印,重甲的甲胄互相撞击,发着如死亡丧钟一样的鸣音,给人以巨大的心里压力。
“你是什么人,”光是看着对方的样子,蒲飞就知道遇到了劲敌,人还在百米之外,那犹如实质的威压就已经铺天盖地而來,威势甚至比当初马健尧给他的还要更强烈,虽说各个组织和势力都有隐藏在暗处,不为人知的力量,但具备这种实力的却也并不多。
为了抵御这种威压,如雾一样的银色光纹不断从他身上泛出,他浑身的肌肉全部绷紧,状态已调整到最佳,以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激战。
“蒲将军的威名我早有耳闻,所以我成全你,让你有个英雄该有的体面死法,”对方全身都裹在厚重的铠甲中,看不清长什么样,传出的声音也嗡声嗡气的,却像是能引起周围环境的共振一般,仿佛就连四周的岩石都在随之嗡嗡作响。
“很好,我也期待着和你一战,”蒲飞深吸了一口气,浑身也散发出犹如实质性的盎然战意。
沒有任何狗血的前戏,战斗几乎在一瞬间就毫无征兆的爆发了,对方身虽然形魁梧高大,而且还穿着厚重的铠甲,就像个笨狗熊,可身手却极为敏捷,几乎就在蒲飞话音刚落的时候整个人如箭般射出,速度甚至突破了人类的极限,只是一瞬间就來到了蒲飞身前,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沉重的大剑,挟带着巨大的力量拦腰斩向蒲飞。
这一剑速度之快,甚至连蒲飞也看不清运行轨迹,挥剑时更是沒有分毫的转折和过渡,瞬间就加到了最高速度,完全颠覆了常理。
蒲飞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围绕着身子盘旋的一道银光犹如活物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了上去。
和体积庞大,重量可达近千斤的大剑比起來,银光显得非常的微不足道,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将其碾压得粉碎,可大剑却像是遇到了天敌般的发出凄厉的尖啸,剑身上也泛起一抹渗人的血光。
沒有人能够看见对方隐藏在面甲后面的表情,不过他手中大剑的轨迹却并沒有任何的改变,剑刃尚未临身,所挟着的气流让人感到犹如刀割一般。
在银光触碰到巨剑的一瞬间,犹如流水般四处溅开,可大剑却像是受到了重击般猛的一滞,然后重重弹起,那巨大的力量让对方握剑的双手不禁震得发麻,脚下的岩石也成蛛网般裂开,一直延伸到数十米之外,而且这种力量中似乎还有一种混乱的效果,让他在不可觉察的瞬间体内所有的肌肉陷入一片混乱。
而就在这一刻,蒲飞身上盘旋着的另外几道银光就像是看准了目标的毒蛇,猛的蹿了上去,攻击的目标竟然是对方的双眼。
这也是对方最为薄弱的地方,哪怕是再好的护甲,双目处的防护力也最弱,根本就承受不了重击,而对方浑身的肌肉正处于混乱状态,一时间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光激射而至。
就在银光击中头甲的前一秒钟,对方突然一声大喝,身体猛的爆出一股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