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柳沉思时,一道暴怒的声音响起,如平地炸惊雷般,震人耳聩。
“你刚刚在杀人你知道吗?”萧谷诚对着蓝月宓咆哮,叶柳跌倒的那一瞬间,他什么也不能思考,后来也只顾着关心叶柳的伤势去了,等反应过来,他马上就去找推倒叶柳的那个幕后凶手。
“谷诚,对不起……呜,我只是太害怕了,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没想到会这样,还好叶柳没事。叶柳,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蓝月宓哽咽着道歉,她穿着白底蓝花的荷花裙,腰间高束着一条浅蓝色的细腰带,脸上泪花朵朵,杏眼微红,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之态。
蓝月宓明白,自己刚刚推叶柳的动作被不少人看在了眼里,推脱也推脱不掉,于是大方的承认,只是她把自己的有意改为了无意,最大程度的淡化了自己的责任。
“你……”萧谷诚虽然知道蓝月宓这话半真半假,但又拿她无可奈何。
叶柳对着蓝月宓微皱纤眉,虽然蓝月宓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只惯会搞小动作的老鼠,可如果这只老鼠搞的小动作多了,也是让人心烦的。
“算了,我有事先回去了。”叶柳抱着装有白笛的木盒,没工夫管蓝月宓在角落里的那些龌龊算计,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康家健跟在叶柳身后,不远不近,三步的距离。
“叶柳,如果膝盖疼的话要记得上药,别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在叶柳走远后不久,萧谷诚倏地在背后叫住她,佯装平静地嘱咐。
他对她又恨又憎,又恼又怒,却终究抵不住自己想要关心她的心情。
叶柳闻言停立了脚步,她背对着萧谷诚,回道:“你也是,以后脾气收敛点,不要想着什么事都逞强,不是上帝,就不要想着去拯救苍生。”
这怕是她唯一能给他的忠告了,希望他能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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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食品保鲜公司废弃的仓库,也就是叶家暂居的房子。
叶柳对着康家健和叶母两人分别道:“康家健,最近不太平,你不要离开我妈半步。妈,如果没有紧急情况,你最好连门都不要出了。”
“柳儿,妈妈身边不需要什么人,让小康跟着你吧,妈妈也放心。”
“妈,你不要这么任性,我有能力自保。总之,康家健不能离你半步,现在的形势有多险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出点什么事,叫我怎么办?”叶柳对着叶母严肃说道,叶母立即老实地不敢再说话了。
入了夜,到了子时,在大多数人都进入深层睡眠的时候,叶柳拒绝了康家健的相伴,一个人身着深衣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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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月,清冷淡雅,银白色的清辉泻在了屋顶上,朦胧的夜色给大地罩上了一层轻纱,有一种繁华落尽,洗尽铅华的内敛。
只见南郊人迹稀少的男子监狱的屋顶上,高坐着一个明眸皓齿的短发少女,清风吹动了她脸侧的碎发,轻灵动人。
她的手中拿着一支白玉长笛,对着浩渺的月色,粉唇轻触笛孔,然后就听几缕清亮悠远的笛音从笛管中缓缓地轻泄出来,音韵舒缓灵动,让人心中不由的宁静。
笛声蛊惑人心,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
叶柳不是纯善之人,但她也绝不是狼虎之辈,在能力范围之内让她略尽绵薄之力,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被丧尸病毒感染了的人类,已经不能再叫人类了,而是叫丧尸。它们不可能治愈,不可能恢复。因为它们“已死”,连灵泉之水都不可以治疗它们,根据叶柳的多次试验,灵液只能医治伤者。
但叶柳在研究玉笛时,无意中发现,当她用宁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