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比起往常来并不太寒冷,可能是末日气候正在慢慢调整,夏冬的渐变也没有那么明显了。在叶柳的记忆中,她有生见过的最大一场雪,应该是从末日第一天开始的那场持续几个月的大雪。
恐怕那么浩劫的大雪,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一路沿着白云山盘山公路开车而上,萧谷诚带着叶柳等六人来到了萧家。叶柳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开车的萧谷诚,她想自己可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苏妈一知道萧谷诚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欢喜地帮大家把房间和东西分配好。
当天晚上萧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见到家中的萧谷诚,没有好奇也没有惊异,只是撩起眼皮平淡地问了一句,“不是说有本事了再也不踏入这里一步了?怎么又来了?”
萧谷诚从沙发上站起来,背脊挺直,双手插兜,“这是我家,我还不能进了吗?”
“一段时间不见,你的脸皮倒是厚了很多。”萧信笑道。
可萧谷诚好像没有听见萧信的打趣,只是冷着脸公事公办地说道:“我有事找你。”
苏妈接过萧信笔挺的西装外套,担忧地看着萧谷诚,以前夫人在的时候还好,可自从夫人去世后,这对父子俩的关系急速恶化,现在已经是同一屋檐下的生死仇人了。
“嗯。去我书房说吧。”萧信了然地点点头,跨步走在前面,萧谷诚连忙跟了进去。
当萧谷诚说要回到萧家的时候,叶柳就猜到了一点,萧谷诚对不在意的东西冷静的可怕,不管旁人怎么搞都不关他的事;可要是对在意的东西,轻轻碰一下就是触了他的逆鳞。
知道母亲死亡的线索和亲生父亲有关后,他最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当面质问。
安静的书房并没有开灯,空气里飘着幽幽的好闻的书香,山间的夜色蔓延进了书房。
“你去找姚丁山了?”萧信一进书房就点燃了一支烟,橘红色的烟花在他的唇间绚烂开放,却又瞬间熄灭,“他是不是告诉了你什么?”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也长话短说吧,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萧谷诚冷冷地笑道,他把手上的小刀扔在了桌子上,刀身碰到书桌,发出凌厉杀气的声响,打破了夜色的平静。
“是,我的。”萧信点头,他只是瞄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这把小刀刀身上有人专属的刻纹,他想抵赖也抵不掉。
“姚丁山说这把刀出现的地点是在一个溶尸的凶杀现场附近,而那个死人极有可能就是我的杀母仇人。他虽然只是怀疑,可我却基本上可以确定了,他说的那个死亡者的几项特征和我曾经调查到的零星资料基本重合了。对这件事,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那么多兵器,也曾丢过一两把。”萧信摇摇头,然后漫不经心地摇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的机会。”萧谷诚沉着声音说道,在黑夜中他的双眼闪着红光,就像一匹走投无路的独狼。
萧谷诚的口气咄咄逼人,极度的目无尊长。
“萧谷诚,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现在有点出息了,就可以来命令我了。我告诉,我是你老子,这份家业是我挣下的,容不得你在这里放肆。”萧信一拍桌子咆哮而起,“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该管的事情就少管。”
“啊!”萧谷诚从喉咙里蹦出一声哀嚎,他被萧信这一句话点燃炮火,扬起铁拳就重重地挥了过去,他用足十分的力打在萧信的脸上,萧信的头一偏,嘴角都渗出了血。
“你现在有本事了,知道打老子了,真是了不起。”萧信低头惨笑道,抹掉嘴角渗出的血,没有人看得懂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