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就越会钻进牛角尖里,萧谷诚狂躁得想要杀人,他不想再毁了自己亲手布置的新房,干脆拿着引雷剑去到谷柳城城外猎杀变异蚁。
每杀一只,他就在心中问自己一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啊啊啊啊!!!为什么?难道他们的新婚之夜,他们一辈子最重要的一件大事,还比不上装可怜的康家健吗?萧谷诚恨不得仰天长嚎。
变异蚁才觉得自己无辜呢,原来谷柳城就是它们的家,可就在某一天,这个男人带着大部队来了,杀了它们众多的兄弟姐妹,还占领了它们的家园,它们被迫只能搬到城外来住。
可谁叫它们力不敌人呢,最后它们也只能这样忍辱负重了,但这还不算完,今夜这个男人不知道发什么疯,大晚上的不去睡觉,又来找它们的茬。
奶奶的,蚂蚁不发威你还当我们是hellokitty。
萧谷诚杀了几只变异蚁后,就见大规模的变异蚁成群结队的直奔他过来,他心中的怒气发泄出几许后,一下子也没有了拼死作战的心情,于是又退回到谷柳城里。
谷柳城的外围被叶柳不知道撒上一种什么药粉,变异蚁不敢轻易靠近。
当萧谷诚再次返回到他和叶柳的新房时,只见碎成灰尘的木桌已经被打扫干净,那个地方又换上了一个新桌,而被他弄乱的新房也已经恢复到了原本干净整洁的模样。
萧谷诚在自己空寂的新房待了一会,就再也待不下去了,他烦躁地抓挠着自己粗硬的黑发,连新娘子都没有的新房算什么新房,于是走向了萧信的房间。
手下正在照顾萧信,萧谷诚挥退了手下,自己亲手服侍痴傻的萧信睡下。
“爸,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挫的男人,在自己的新婚之夜被自己的妻子撇下,真是恨死她了。”萧谷诚对着没有反映的萧信的说道,他还捏着自己父亲的手给他逐渐松弛的肌肤做按摩。
萧信虽然依旧不能回答,可这时候他的眼皮子却轻轻弹跳了一下。
“爸,爸,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说话?”萧谷诚一注意到萧信的异状,就激动万分地叫来冯长卿给萧信看病。
可冯长卿来查看了萧信的身体之后,只是对着萧谷诚摇了摇头,说道:“还是老样子,那可能只是他无意识的反应,并不能代表什么。”
但在冯长卿离开后,萧谷诚却握着自己父亲的双手,不放弃地说道:“爸,其实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对不对,只是你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你能听懂的对不对?”
萧信一动不动,可萧谷诚还是更倾向于相信自己的推测。
有了这一件值得人愉悦的事情,萧谷诚心中的郁结不知怎的消散了不少,他紧握着萧信的双手说道:“爸,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个男人,应该大度。”
就算他在这种事情上做不到真正的大度,但最起码也应该装作大度。他不能让康家健出事,他还得拼尽全力来救治康家健。
要是康家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不说叶柳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了康家健,就说康家健是在他的新婚之日上出事也够膈应人的。
叶柳已经和康家健生活了七八年,末世之后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他也不能太着急,应该慢慢来,慢慢地把叶柳生活中关于康家健的痕迹褪去。这样想着,萧谷诚快步走向了康家健位于流沙溪的屋子。
这个老婆再怎么坏,但婚都结了,还是他拼命求来,他不能让她跑了,这个时候他更应该守在她身边,给予她支持,还得以柔情感动她。
康家健想要靠可怜博取叶柳的同情,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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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柳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