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尤不罢休,伸舌舔尽了碗壁,眼中是疯狂。如同久未进食的饥荒者,他不愿放过一点残渣。
直到白碗重新恢复无瑕,他才把碗放下。
他很痛苦,虽然他喝得很畅快,虽然他的腹欲得到了满足,可他的内心很煎熬,所以她拥住了他,如同母亲拥着孩子,抱着他的头。
给予他力量与支持,用无声的动作告诉他,她会在他的身边。
“萧谷诚,你欠我的。我心里记着一本帐,你喝了我多少血,就欠了我多少。等你以后有能力了,都要还回来。”她温柔地抚摸他的硬发,然后发现他的头发长了,该剪了。
“……之前不是说你心甘情愿的,与我无关吗?”萧谷诚埋首在她胸前,闷声道。
“你喝之前,和你喝之后,情况怎么能一样?”她闷笑了一声。
不知道该任何述说,好像只有身体可以。
“柳儿,我想做,真的想做,很想很想……”可却不行,还是不行。
萧谷诚,你知道吗,爱的反义词从不是恨,而是真的不爱了。可我对你,始终是又爱又恨,偶尔,痛苦大于快乐;偶尔,快乐大于痛苦。
叶柳听着近在耳畔的火热低喘,炙热情话,伸手环住了他的脖,把下巴更紧地抵着他的头顶。
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他说是这么说,但绝不会真正的进入她;近年来,他都是如此的,说的多,浮于表面的亲吻多,可不管是多么意-乱情迷的时刻,他都在最后一步止步不前。
她或许不懂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总是心悸,胸口的那团肉快要失常骤停。
他说他的体液有毒;
他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得时刻承受着变成丧尸的威胁;
他说自己是个懦夫,明知道会害她,还离得她那么近。
……
……
他说过很多,大多是指责自己。可她还记得,很久那年他们比试,他赢了她,她做了他的女朋友。
次日,她答应他的约会,在浑浊的青江旁,在跳跃的篝火旁,在灰白色的天空下,他急切地拥着她激吻。
他推倒了篝火,火焰灼伤了他的掌心和膝盖,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向她爬来;他紧拥着她,却注意到不让烧焦的掌心碰到她的脸颊……
在他疯狂索吻时,她喘不过气来,她是怎么骂他的,神经病,人渣,贱人……
曾经那么多次,他爬到她身上,可怜兮兮地求欢,她都严辞拒绝了他……
如果她知道得这么多,如果她知道他再没有爱人的能力,如果她知道他退得越远,就是对她保护得越深,她会不会在最初的时候对他稍稍温柔一点?会不会以同样的热情回赠给他?
谁亏欠了谁,还算得清吗?
那就一直亏欠下去吧,到了岁月洪荒的尽头,再坐下来算这笔烂账。
如果还是算不清,那就永远亏欠,绝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
一双明月贴胸前,红酥葡萄白玉圆(这是描写那个啥啥的,虽比较含蓄,但天使萌那么聪明,应该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