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儿子本来就胆小怕事,而且他也非常清楚,老娘的确有心脏病,并且到医院后,他也对老娘的身体进行检查,检查之后没发现老娘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就是说,他拿不出任何证明人是被打死的证据,因此,一听张朝阳说让他们把人拉到县医院法医鉴定中心进行法医鉴定,心里不免有些发虚,但想到老娘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又实在不甘,因此,他哭着说道:“但不管怎么说,俺娘是被你们抓来之后死的,你们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尤其是计生办那伙人,到了我们家之后就像土匪一样,对俺娘连打加骂的,俺娘就是被他们吓死的。”
张朝阳很严肃地说:“在没做法医鉴定之前,任何人都不能下结论,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把人拉到县医院法医鉴定中心鉴定完之后再说。”
“是不是死于心脏病,俺不管,但俺娘不能白死。”死者儿子哭着说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张朝阳道。
“你们得给我们补偿?”中年汉子赶在死者儿子之前提出了要求。
张朝阳知道,如果轻易答应他们,他们很可能会变本加厉提更高的要求,因此,他装出思考的样子,过了好长时间才道:“出于人道主义,党委政府可以适当地给你们些补偿。”
“那你说,你们能赔偿我们多少?”中年汉子接过张朝阳的话问道。
“只是出于人道主义,钱不可能太多。”张朝阳道。
“最起码得给我们六万,给我们六万的话,我们就把人拉走,给不到六万的话,我们就这里继续闹下去。”中年汉子道。
“六万?太离谱了,现在乡政府穷得连工作人员的工资都发不起了,哪来那么多钱陪你们。”张朝阳道。
“那你说,你们到底能陪我们多少?”中年汉子双眼逼视着张朝阳问道。
“赔偿一万两万还可以,但六万不可以。”张朝阳道。
死者儿子和中年汉子听张朝阳说只能陪一万多点忽地站起身就要走。
张朝阳急忙拉住他们赔着笑脸让他坐下,很耐心地说:“有话好商量,好商量嘛!你把钱数再减少点,多了,乡里的确拿不出来。”
“起码也得五万,少一分也不行。”死者儿子虽然语气很坚决,但意志已经有所动摇。
“五万也太多了,你们再把数目往下降降。”张朝阳道。
“一分钱也不能少。”中年汉子赶在死者儿子前嚷道。
“既然这么说,那我们也只好公事公办让法院去解决了,你们去法院起诉我们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老太太是死于心脏病,不是我们打死的,真要进行法医解剖的话,一下子就查出来了,到时候法院判多少是多少。如果判得少了你们也别后悔,别埋怨,判得多你们就多得。”张朝阳态度强硬地说。
死者儿子本来就胆小怕事,而且他也非常清楚,老娘的确有心脏病,并且到医院后,他也对老娘的身体进行检查,检查之后没发现任何伤痕。也就是说,他拿不出任何证明人是被打死的证据,因此,一听张朝阳说真不行就让他们去法院告状,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阵冷意。
再说,他也知道如今官司不好打,俗话说,官官相卫,老百姓同官员打官司无异于蚍蜉撼树,因此,他沉吟了一下,道:“那我回去和亲戚商量商量再说。”说罢出去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死者的儿子再次走了进来,问张朝阳道:“你们准备陪多少?”
张朝阳道:“你们出去后,我和朱书记打了通了电话,把情况向朱书记做了汇报,朱书记指示我们,给你们一万五。”
“不管怎么说,人都已经死了,你们就再多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