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德玉带来的女人道:“兔子不吃窝边草。”
易德成带来的女人吃吃笑道:“既然窝边有草,何必让兔子满山跑。”
女人话音刚落,朱广平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朱广平掏出手机一看,是卓洪波的电话,就把电话放到了耳边,紧接着脸色一变,说了声:“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
挂断电话后,朱广平从包中取出一千元钱递给刘强,并冲刘强、赵德玉和易德成三人道:“不好意思,乡里出点事,我必须立马赶回去。”接着就回头冲张朝阳道:“朝阳,马上跟我回二道岭乡。”
见朱广平一脸凝重,张朝阳没敢多问,急忙跟在朱广平的身后,走出了银都商务宾馆。
坐到回二道岭乡的车上,朱广平才告诉张朝阳,乡里出事了,计生办建了一半的作为办公用的六间瓦房突然倒塌了。
刚才卓洪波打给朱广平的电话,说的就是这件事。
卓洪波在电话只是告诉朱广平,自己和乡党委副书记牛庆飞正赶往事故现场。所以,人员伤亡情况,目前还不得而知。
听说乡计生办刚建一半的房子倒了,张朝阳心里一阵发紧。
因为他非常清楚,房子刚建了一半就倒塌了,很可能涉及到质量问题,如果上面追究下来,计生办主任赵玉肯定会受到牵连,搞不好朱广平这个乡党委书记也会受到牵连。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好多事情就是这样,表面上看来相安无事,一旦出了事,谁都不会逃脱。
如果房子倒塌了没有砸死人,倒也无关紧要,上面不会盯着不放,如果房子倒坍了砸死了人,那就是安全事故,而且还会牵扯到质量问题,安全事故归乡长孙洪涛管,这点倒不会牵扯到朱广平,但房子的承建方何厚林是通过朱广平的关系才拿到的工程。
这一连串的事情,真的凑到一起,就会拔起萝卜带起泥,牵扯到朱广平,搞不好朱广平头上的乌纱帽就会不保,调离二道岭乡。
自己现在已经属于朱广平这一条线上的人,朱广平一旦丢了乌纱帽,自己今后在二道岭乡就会举步维艰。
想到这些,张朝阳心里阵阵发紧。
朱广平和张朝阳心里一样,也是紧张得很,他点了一支烟,想稳定一下情绪。没想到拿烟的手竟然有些微微发抖。他狠狠骂了自己一句软蛋!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他在心里想,房子虽然倒了,但并不一定砸死人,再说,即使砸死了,有何厚林顶着,自己又担心个鸟。
这样一想,朱广平才长长地透了口气,心里感到轻松了许多。
但就在这时候,他身上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掏出一看,是卓洪波的,急忙摁下了接听键,放在了耳边。
接通卓洪波的电话后,朱广平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装作很平静地说:“喂!世杰,你们到现场了吗?”
卓洪波说:“朱书记,我和牛书记现在已经赶到了现场。”
“情况如何?”听说卓洪波和牛庆飞都已经赶到现场,朱广平急切问道。
卓洪波道:“新建的六间房子全部倒了。”
听说新建的六间房子全倒了,朱广平大脑“轰”的一声,怔了好长时间才道:“有伤亡吗?”
卓洪波道:“只是四名工人受了伤。”
朱广平道:“严重吗?”
卓洪波道:“都不是很严重。”
听说只有四名工人受了伤,而且都不是很严重,朱广平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回到肚子中,长长出了一口气,指示卓洪波道:“世杰,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