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说着这话,那三位宫女忙磕头求饶,夏宗皇紧皱眉头,沉声道:“便依皇弟的意思。”
一时之间,哭天抢地之声不绝于耳,夏景容抚着眉心,冷声道:“太吵了,来人,先将她们的舌头挖了,既不说实话,那舌头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众人一惊,这离王突然发难,是为了顾畔之?难不成离王看上了她?若真是如此,那这女人也未必太好运了些,能被离王看上,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几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
“奴婢,奴婢说的是实话。”一叫怜儿的一口咬定,另外一宫女亦是如此。
而就在这时,门外有太监疾步走来,跪下恭声禀告:“皇上,镇国将军携其子班师回朝,人在殿外候着。”
“宣!”
“宣镇国将军觐见。”声音一道一道传了下去,众人脸色多了几分深思与凝重,那镇国将军为朝中重臣,为皇上所倚重,战胜西晋铁骑军大胜而归,而他又是这顾畔之唯一的舅舅,情势便有些微妙了起来。
脚步声近,从殿外走进来两人,皆铠甲罩身,冷峻挺立单膝跪地,恭声行礼,夏宗皇面色已缓了几分,朗声道:“爱卿平身。”
“谢吾皇。”
两人起身,顾畔之抬眼打量过去,便见一年老些的,身上萧杀之气甚浓,浓眉大眼身量宽厚,他似有所觉的看了过来,脸色一怔眼底竟浮现少许水光,身子向前走了几步,激动的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喊:“妹妹?!”
嗯?这么热情?顾畔之偏头看他,有些羞涩道:“舅舅,我是畔之。”
“畔之?”郭卫平皱起眉头,似乎还没想起她的身份,身后的郭瑞安出言提醒:“她是姑姑唯一的女儿,顾畔之。”
顾畔之看了眼她这大表哥,左脸处有一伤疤从眉角之处横划到颚骨,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但仔细看去,五官却生的格外精致,顾畔之愣了愣,随即淡笑道:“你好,大表哥。”
郭瑞安点了点头,冷峻的眼多了几分暖色,他幼时与姑姑呆了几年,她长的极像她母亲,无怪乎他父亲会如此激动了。
“原来是畔之,像,真像,那顾老头是不是欺负了你,出了宫就跟舅舅回家好不好?”
郭卫平回过神来,一句激动的很,巴不得直接将顾畔这拐回家才好,他因与顾文薄交恶,又常年出征在外,对这外甥女也忽视了,如今相见,惊见她与他小妹长的如此相似,一时情绪难以自控,也多了几分愧疚。
嗯?这就要拐回家了?这舅舅看起来很喜欢她嘛,那之前怎么一直对她不闻不问?
夏宗皇清了清嗓子提醒一番,若再不提醒,这镇国将军恐怕就要将人带走了,还怎么审问?
“郭将军,她....你是带不走了,她犯下大罪,伤了皇族子嗣。”夏景容淡然出声,意味却甚是不明,郭卫平勃然大怒,斥声道:“胡说!我郭家人怎会做这等事!定是有人诬陷,请皇上明察,还我外甥女公道!”
他这一句话倒说的霸气侧漏,尤其是那郭家人,让旁人心生几分狐疑与探究,这顾畔之姓顾不姓郭吧?听闻他对顾畔之并不亲厚,如今看来,传言不足为信,人家直接表示护她到底!
夏景容淡笑一声,将眼色落在了那一直低垂着头,未发一言的宫女身上,手遥指向她,淡声问:“你,告诉郭将军,到底是谁下的手。”
那宫女抬起头来,长的倒也白净,惊恐的睁着眼,下唇被她咬着渗出血迹来,对上他的眼,本来颤抖的身子竟渐渐平静下来,开口:“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道?那就没有活的必要了。”
他周身的气息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