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出招都是能死人的。
杨辉在里面不言不动。好像沒看到三个人到这里來。
有一个穿着黑色背心一脸凶相。胳膊上纹着一条巨龙的槐梧大汉走到杨辉旁边。含糊着说:“大哥。请喝茶。”
杨辉伸出接过茶碗。眼皮都沒抬:“滚吧。”
那大汉腰都沒敢直起來。转身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生怕在杨辉面前多待一会儿。
陈哲和秦心二个人看得目瞪口呆。同时转头疑惑的看着韩俊。不明白这杨辉怎么还成了一个牢头狱霸。那么凶恶的一个人在他面前都跟孙子一样呢。
韩俊自己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在印象中他确实沒给杨辉什么照顾。虽然以他的关系照顾一个人跟玩儿一样。
“你给我过來。”韩俊脸色阴沉的指着那个槐梧大汉。勾了勾手指。
谁知道那个在杨辉面前跟孙子一样的大汉瞟了韩俊的警服一眼。小声的嘟囔了一声:“黑皮狗子。”然后转身就回到床铺去呆着了。
这一下韩俊的一张黑脸都有点发红了。自己的地盘居然碰到这种事情。在陈哲的面前还真有点沒面子。
“韩队。哈哈您來了。”杨辉同屋的一个穿着囚犯的小憋三儿。挤眉弄眼的凑过來讨好。
上次去的监狱不归韩俊管。可是这看守所。一般人还是不敢得罪他的。还得巴结着点。
韩俊眉毛一挑:“癞三儿。我怎么又看到了你。犯啥事儿了。”
这个癞三儿还真的姓癞行三。一双小三角眼睛锃亮。不安分的四处乱瞟着。怎么说呢。反正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准是坑蒙拐骗那伙儿的。
看这韩俊好像认识癞三儿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一个惯犯了。
“哈哈韩队。咱这不是有缘么。我扒了一家的窗户拿了三千块钱。然后被咱政府给逮了。”这种偷人东西的事儿好像对癞三儿來说家常便饭一样。说出來轻松写意的。
妈的。这人沒什么羞耻心了。
说实话。陈哲还真瞧不上这种人。他冷冷一笑:“行啊。入室盗窃、数额不小。而且是惯犯。判你个三年不嫌多。”
“哎呦哥们儿。你还真猜对了。真判我三年嘿。我现在已经呆了快半年。不过减吧减吧。兴许后年开春儿就能出去。”这癞三儿不以为忤的说。
靠。什么叫猜对了。哥也是学法律的。再不学习也懂法。
陈哲翻了个白眼儿。懒得跟这人说话。
陈哲受不了他。不过这样的人韩俊天天都在跟这样人打交道。见得多了。他揪着癞三儿的领子说:“癞三儿。你特么的也是三十來岁的人了。出來找点正经工作行不。你这样早晚得犯点大事儿。”
韩俊有经验。像这种小偷小摸。弄着弄着就犯大案子了。多少人都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到犯罪深渊的。
小时候偷同学个橡皮。妈妈沒管。后來就偷本书。偷个钢笔。偷几十块钱。最后毕业就偷点别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辈子毁了。
“喲韩队。您可别吓唬我。我瞅着那失主开的是日产轩逸才偷他家的。开日本车的都是汉奸。我偷汉奸的钱为民除害。”这癞三儿振振有辞的说。
这种人的想法跟正常人都不一样。韩俊冷冷瞧着他:“你偷的三千块钱干什么了。”
“买了一只手机。索尼的……”癞三儿堂堂正正的说。
我艹。
陈哲真特么想揍死这孙子。他真佩服韩俊天天跟这种人打交道。搁自己早就一拳抡上去了。
韩俊冲着杨辉那边努了努嘴:“那是怎么回事儿。有來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