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还真不认识她。
张淑静一张大饼脸,脸色发黄,两道细长的纹眉斜挑,一双眼角也是稍微发斜,坐在那里翘着脚一晃一晃,给人一种:这个女人不好惹的感觉。
“不知道,我正上课呢万主任就把我叫过來了,也沒说啥事,”陈哲摇头。
张淑静三角眼一瞪,这个学生一幅惫懒无精打彩的样子,看到老师也不知道叫点好听的,果然不是什么好学生,看來许致成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被人打了,就是他做的。
礼仪之邦嘛,学生应该遵师重道,学生应该尊重老师,老师就不用尊重学生了。
做学生的看到老师得点头哈腰说声,,老师辛苦了,老师好,老师您吃了沒,你要不说,老师就觉得你这学生真沒家教,真沒礼貌。
学生跟老师打招呼了,有些还算礼貌的老师点头微笑,有些“哼”一声就行,或者干脆直接走过不理你。
天朝的礼仪就是这样,年轻人跟老人得礼貌些,老年人可以倚老卖老些,沒关系的。
比如遵老爱幼,在天朝,前面遵老二个字提了又提,年轻人一定要遵老敬老,“爱幼”两个字就算了,老年人那么大岁数了,年轻时也为祖国做了无数的贡献,就算不爱护你,你也让着点吧。
张淑静的想法: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应该毕恭毕敬赶紧回答,最起码应该点头哈腰、低头认错、赶紧跪下把头磕出血來。
她在张万才的桌子上拍了一记:“你少给我装蒜,昨天晚上你干什么了,”
“昨天晚上,在家复习,准备考试,”陈哲微笑着说。
张淑静脸色愈发阴沉:“谁能证明,”
“证明,我自己在家复习功课还要人來证明么,这位……您是我们学校的老师,”陈哲看着她问。
张万才眼睛一抬,万丰在陈哲旁边冷哼一声:“这是咱们学校的经济学院副院长,是张校长的闺女,陈哲你说话注意点,”
“哦,原來是经济学院的副院长,我是法律系的学生陈哲,你好张院长,”陈哲脸上带着假笑,说话时即沒低头,也沒哈腰,语气中还暗讽了一下。
就算你是领导,你是老师,你是长辈,跟我说话是不是也应该慈祥点。
反正人敬我一尺,我才敬人一丈,你沒尊重我,我特么的为啥上赶子敬重你。
陈哲是这么想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的学生,真给我们江城大学丢脸,”张淑静冷哼一声。
陈哲冷冷看着她:“您这样的老师,真给我们江城大学添色,”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在江城大学念书了,要是不想的话趁早说声,赶紧给我收拾东西滚,”张淑静拍桌子瞪眼睛,如果有胡子,她也得吹胡子。
“张老师,”陈哲加重了声音慢慢的说:“你是江城大学经济学院的院长,我是法律系的学生,我不是你的学生,你要是跟我说话客气些,我跟你说话就客气些,就算我跟我们法律系的老师不客气,他们都沒权力开除我,校规和法律都沒这条,你是校长的女儿,可不是校长,我说的对么张校长,”
最后一句话,陈哲是问张万才的。
张万才咳嗽一声,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平时在学生面前拿架子装领导习惯了,碰到人不给面儿的学生这张淑静还真不行,张万才微笑着说:“陈哲说的有道理,在我们新社会中,领导下级都平等喽,学生和老师当然也是平等对话的,淑静啊,你说话注意点,”
张万才作为校长,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自然比女儿张淑静要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