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市场,现在已经沒多少人愿意种地了,家里的田地荒着上外面打工的人很多,”
“为什么他们的粮食又好又便宜呢,”陈哲随意的问道。
沈蓉蓉低头轻声说:“技术先进呗,”
陈哲点头不语。
对陈哲來说,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而沈蓉蓉则是土生土长,两个人聊了很多时间。
外国的农民,大多数是有钱的农场主,很多土地,用得都是机器劳作,科技先进效率又高。
咱们这里的呢。
一家有个一亩三分地,一年赚才赚个上万块钱,谁能用上百万的机器啊,这几年其实有了长足的进步,很有人家买了小型拖拉机,播种和收割不用太操心,也算半机械化了,只是有些农活还得手工才行,比如这种锄草如果用机器的话,会伤根,机器总进田地,会把地压实,不利用植物生长,只好仍然手工劳作。
土地化肥年年涨,好容易收获了,再被二手商贩啥的盘剥一番,进口粮食冲击一番,也就赚不了多少钱了。
很多地方的农民还在靠天吃饭,碰到个旱涝就完了。
沒别的办法,只能疯狂的洒农药,环境污染得厉害,现在野生的花鸟鱼虫基本已经绝迹了。
过了农田,陈哲就看到田里不远就是零乱的坟圈,低矮散落的石碑,有的坟丘修得还好,是水泥砌筑的,有的只是一坯小土堆前面带个木板。
那些年深日久的,早已经不知道里面埋葬的是谁了。
沈蓉蓉心情低落,不言不语的走进坟地。
她母亲的坟就是那种最简陋的土堆,一堆椭圆的黑土,木板上写着她母亲的名字,沒照片,杂草丛生,一派荒凉落寞的感觉,就连陈哲也是看得心里一酸。
他回头看着默然不语的沈蓉蓉,心头复燃起怜惜之感。
沈蓉蓉走到坟前站了一会儿:“妈,來看看你,这是我的朋友陈哲,”
然后,她就站了好长时间。
陈哲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傻傻的跟在旁边。
沈蓉蓉从包里拿出水果点心摆上去,上香,拿出纸钱。
也不讲什么程序,也不是清明鬼节,只是沈蓉蓉清明时沒來,现在补上。
比起死后的礼节,生前的孝顺才最重要,显然她做到了。
陈哲蹲在她身边,帮着她把纸钱烧光,然后建议着说:“我们把阿姨的坟整理一下吧,”
两个人把杂草拔掉,坟头整理了一下,陈哲弄得满手泥,沈蓉蓉看他的眼神越发温柔起來……
陈哲弄完以后:“等我们有了钱,好好把阿姨的坟重建,要风光,要大大的排场,要让你村里的人看看,”
沈蓉蓉身子一震不能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沒什么啊,我就是想帮你把这坟重修一下,当年沒有的风光,要找回來,”陈哲看着那荒凉的坟头。
沈蓉蓉目光闪动,眼中神色令人心动,以前陈哲救过她,帮过她,可是沒有一次让她这么激动,这么感激。
“赚了钱,把你挖出來,重新风光大葬,不靠别人,”
这句话沈蓉蓉写在书本上,一瞬间她怀疑陈哲是不是偷看过她的书,可是陈哲的表情自然,肯定是自己想到的。
沈蓉蓉自小到大,只有一个母亲铭记于心,陈哲不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其实并沒打开沈蓉蓉坚固的心房,这一句,却让沈蓉蓉下了决心。
她眼睛发红的扑在陈哲的怀里,柔软的身子轻轻颤抖,陈哲瞠目结舌。
她竟然在哭。
沈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