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沉沉睡去,这丫头的睡相一向不怎么样,一条雪白的胳膊伸到被子外面,她身子柔软一条腿很轻易的打斜横伸,搁到了陈哲的肚子上,由于她的真元渐渐深厚,呼吸声便比以前轻了很多,甚至隔了很久,才能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你睡着了,我倒精神了,”陈哲努力了半天,都沒睡着,轻轻的把秦心的一条腿放到了一边,爬了起來,帮秦心把被子掖好,再把她伸到外面的手放进被子。
秦心在睡梦中大概是梦到了陈哲,喃喃道:“小色胚子,老娘饶不了你……”
“在梦里也想着收拾我,真是的……”陈哲伸手轻轻扭了一把她的脸,修行人大部分人在睡梦中也十分警醒,但秦心显然是一个例外,只是翻了一个身,就又睡得更沉了。
现在已经秋末冬初,江城市的冬天并不暖和,还沒开始供暖,穿着贴身衣物的陈哲能感觉到冷气逼身,但他还能受得了,沒有用真元驱寒。
睡不着的陈哲走到窗前,就这么看着远处。
周围里已经漆黑一片了,对方居民楼偶尔有几扇窗户还亮着灯,那些沒睡觉的,要么是小别新婚现在仍然在亲热的夫妻,要么是倒霉的夜里码字的写手,要么是通宵打游戏的死宅。
一弯新月挂在不远处,修行人讲究阴阳平衡,初升红日那一点阳气很重要,月亮上的阴气也很重要,陈哲坐在窗边缓缓呼吸吐纳,把全身真元缩聚在元婴,形成小小一团,只留下微弱的真元在经脉处运转。
如今已是若虚初期,迈入大修行人的第一步,引气诀对陈哲來说轻车熟路,他还不想睡,回头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秦心,那小丫头能吃能睡的,真是有福气啊。
寂静的夜晚,不远处传來“格”的一声,声音极小,如果不是陈哲现在正在运气,感官灵敏,绝对听不到。
那声音绝不是猫或者其他动物,因为只有一声就沉寂了,对方似乎更加小心了一些,陈哲耳朵慢慢竖起,把真元聚焦在耳目之处,让自己的感官更加敏锐。
对方动作轻盈而敏捷,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修行人。
陈哲隐身在窗帘后面,不露出一点身体,只是凭借着敏锐的耳目來观察,果然,门外处有一点微弱的真元运转痕迹被陈哲捉摸到了,对方真是冲着自己來的。
窗外处有一点微弱的气息,那是对方來到了陈哲的窗外,轻轻用手贴住了陈哲家里的玻璃,被关上的窗户扳手慢慢的打开,一股冷气沁入卧室。
对方首先看到了床上睡得正觉的秦心,还以为陈哲在上面,轻轻抽出了一把极短的匕首,一纵身进了屋子,第一个目标就是熟睡的秦心,凌空而至。
在他进屋的一瞬间,陈哲帝恨剑握在手里,那人飞进去一半,就觉得帝恨剑无声无息的切至,身子在半空中突然一顿,又往來路飞了回去,可是那把匕首已经齐柄被帝恨剑削断了。
陈哲一眼看去,对方是一个身穿深色运动服的年轻人,罩住了脸,只露出一双亮得慑人的眼睛,蹲在陈哲家里卧室的窗台上。
陈哲沒说话,帝恨剑一剑横划,从左至右,对方向后一仰,任由身子下落,躲开了陈哲的剑招。
“既然來了,沒留下点什么东西就走,有点说不过去吧,”陈哲一只手已经揪住了对方头发,轻轻向上一提,又把对方拉进了屋子。
对方眼中露出惊惶之色,进屋时猛向陈哲怀里一冲,膝盖猛撞陈哲小腹,手指**陈哲双眼,用的是贴身凌厉的打法。
陈哲用手按住对方大腿,顺势躲过了对方的手指:“你要用肉搏,咱们就贴身短打,”
两人真元相撞,对方身子微微一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