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赖沙陀终于平静了一些,他猜测这把火是八指儿放的,因为八指儿知道了当年的秦五还活着,并且秦五也知道了自己当年被栽赃的事情,秦五肯定会找他报仇的,他索性先下手为强,直接欲将秦五烧死在那小木屋里。
我们顿时觉得这太可怕了,这种可怕不是因为八指儿想要杀死赖沙陀的手段太残忍,而是他们的速度与跟踪能力,昨天我们才把八指儿他们打跑,今天他们竟然就开始了反扑,我们自从踏入广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监视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和八指儿还会再次遭遇的。
“我已经忍气吞声活了二十五年了,够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报仇,我要杀了那些狗杂碎!”赖沙陀就像一只疯了的狮子,一改他往日贪财而又不冷不热的性格。
“咱们最好早点离开这里,太不安全了,今天晚上指不定还会出什么情况呢!”武林已经有些惴惴不安了。
赖沙陀却让我们不用担心,八指儿他们既然来过,他们就知道我们肯定有了防备,至少今天晚上不会再出现第二次的。
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几乎是数着秒熬到了天亮,当我们正在商量去哪里能避开八指儿他们的时候,猥琐赵竟然给我打电话了。
“丁甲兄弟啊,山子的伤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了,再吃些药就行了。”我简单的搪塞了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啊!”他在电话里仍旧是笑呵呵的,“你们要忙完了咱们见个面吧?”
“好啊,在哪里?”
“有个叫雅兴酒馆的地方,你们来就行。”他的话里显然有些兴奋,“不见不散啊!”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赖沙陀,我不知道该让他跟着去还是该让他留下,跟着去不是很合适,把他留下又太残忍,他连个睡觉的窝都没有了。
“你们忙你们的,我还有自己的事情。”他说的时候很平静,昨晚上的事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们仨收拾妥当,准备去和猥琐赵琳达碰头,赖沙陀却叫住了我们,“你们等下,跟我来。”
我们跟着他走到了那间已几乎化为灰烬的木屋前,他慢慢的走了过去,从断壁残垣中扒拉出了一些小瓶罐,他四周扫了两眼,随手将身旁的一块浸了水的破布撕了下来,然后将那些瓶罐全包上了。
他把那湿漉漉脏乎乎的小布包递给了我,“感谢三位兄弟昨天救我秦五一命,这些东西你们都用的着,带着吧,也算是我一个心意。”
山子一听却撇了撇嘴,“靠,有用这些玩意儿感谢的么。我说老赖,你怎么这么……”
“叫我秦五。”他显然不再喜欢别人再叫他赖沙陀了,“我也没别的了,这些药你们随身留好吧。”
赖沙陀又转身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那小木屋,“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三位保重。”
他朝我们抱了抱拳,扭头便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画面竟然如此的悲凉,他想做赖沙陀,可现实却不让,非要逼着他做回秦五,而我和他却恰恰相反,我是想回到原来的那种生活,可现实也不让。
人就这样,你越想做的事情偏偏做不成,你越讨厌做的事情反而会被自己坚持的一塌糊涂。
……
我们三人坐上了车赶往雅兴酒馆,路上我们商量了,如果猥琐赵问起那白玉盘的事,我们就说为了救春妮儿没有别的办法,玉盘已经被八指儿抢走了,猥琐赵肯定会动怒,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他自己会想尽办法去找八指儿的。
可山子觉得猥琐赵没有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