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不管我们猜想是否正确,如果传说中的碣石金宫真正东海之底,那这茫茫汪洋就成了一座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我们在海边附件的渔家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在海边遇到要出海打渔的渔民,顾安琪乖巧三言两语就让渔民答应带我们去海中那几处礁石看看。
渔民是一个老头,岁月在他脸上刻下很深的印记,每一道皱纹中都蓄满了沧桑和辛劳,老头姓张,因为排行老四,让我们管他叫张四爷,随他一起上船的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孩,是张四爷的孙子,上了年纪也不出海奔生计,随便撒几桌上一天的菜肴就算齐备了。
张四爷或许是年轻的时候天天出海打渔,一身皮肤被晒成黝黑的古铜色,虽然都到了这岁数撑船桨的手一点都没含糊,多年的经验让他对这带海域了如指掌,很快找到鱼群几下去拉上来的鱼虾多不胜数,小孩手舞足蹈在中选着自己喜欢的虾蟹,自娱自乐天真无邪的样子,或许是被小孩感染,连越千玲和顾安琪也童心大发,蹲在船上逗着惊慌失措的鱼虾螃蟹。
等到中午的时候张四爷的鱼篓里已经装满了虾蟹和各种海鱼,摇着船桨带我们去了离岸边不远海里耸立的三块礁石。
“曹孟德曾经来过这里,为这三块海礁还写过文章,我们祖辈几代都住在这岸边,也不知道有啥稀罕的。”张四爷一边划船一边对我们说。“一看你们就是来看海景的,来晚上,这几块破石头能有啥好看的。”
“来晚了?”越千玲抬起头笑着问。“您老是说来早点还有其他风景看?”
“来再早都没用,莫说是你们,连我都没瞧见过,看见没。”张四爷伸出一只手指着昨天我们站立过的岸边高台。“听祖辈的老人说,很早之前那上面有一栋大房子,据说是秦始皇让盖的,那可了不得,就是围着那房子走一圈也要一上午光景,说是秦始皇跑到这儿来为了看海修的,造孽啊,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张四爷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笑意斐然的看着我,闻卓把身子挪到我旁边,逮住一只漏乱窜的螃蟹,笑嘻嘻问。
“帝王,当时你脑子你都怎么想的啊,看个海都能这么大阵仗,你说……你要是大婚的话,那你打算修个什么样的?”
我无力苦苦一笑,推开闻卓抬头问。
“张四爷,那后来这大房子怎么没了?”
“听过孟姜女哭长城没,长城都让她给哭倒了,何况这大房子。”张四爷收起船刚好停在礁石边上,指着礁石说。“这石头叫姜女石,秦始皇修这行宫死了不少人,孟姜女就坐这儿夜夜哭泣,终于!房子给哭塌了。”
我揉着额头哭笑不得但又不能让张四爷发现,他的解释让我都不知道怎么把话往下接,越千玲和顾安琪看我这样子,捂着嘴噗嗤一口笑出声来,明明是坊间杜撰出来的故事,从他口中讲出来活灵活现,如果不是因为要找碣石宫,我真想问问张四爷,孟姜女又是怎么变成石头的,估计他一样会给我说的头头是道。
萧连山从身上掏出上船之前准备好的石头,丢进海里噗通一声没有了底。
“哥,我水性好,如果按照你所说,碣石宫在这下面的话,潜下去应该能看见些线索。”
“你小心点,别潜太深,我要是没推断错的话,这露出水面的碣石不过是一座山峰的山顶,下面应该深不可测,你看看地形就上来,千万别下去太深。”我点点头在他耳边认真的说。
萧连山脱掉衣服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张四爷正掏出烟杆叼在嘴角,看萧连山这架势诧异的问。
“小伙子,你想干嘛?”
“这儿海水不急,好久没潜水了,下去活动活动。”萧连山不以为然的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