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悄悄的,这时候怎会一个人都没有?我心里起疑,驻足不敢进去,忽然帘子被人掀开,那人一把拽过我手腕……”
“我恨不得把这禽兽千刀万剐!!我诅咒他不得好死,便是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夕颜被赶走了。黎轩一蹶不振,我几次见他喝得醉醺醺,被下人遮掩着回房……他其实该庆幸的……我总为他保住了他喜欢的人……能干干净净地离开,何尝不是件幸事……我却回不了头了……”
“他终于死了!!我再不用每日提心吊胆地过活,再不用被人糟践!”
“大夫说,孽种在我肚子里已经两个多月了……不行,我要想想办法……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绝不能让它毁了我!”
“……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要把肮脏的丸药用在黎轩身上……他喝得太多了,连人都分不清楚,直抱着我喊夕颜的名字……贞洁是假的,血是假的,可我那晚的眼泪却是真的,对他的心也是真的,他知道么……不,不,我永远不会让他知道!”
“……他终于听说了我小产的事……毫不意外地,他说要娶我,还说……他也是喜欢我的……我何尝不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可心里,仍忍不住小小地欢喜。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我不过想留在他身边而已。”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快活极了……”
“夕颜要回来了……她为什么要回来?这几年我们过得很好,她为什么还要回来?!”
“再见故人……他嘴上说着刻薄的话,心里,该是有些难过的吧?一月未见,我当然是想念他的,只是当他吻我时,我却不由想,这样的含情脉脉,这样的温柔体贴,究竟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始终把我当作另一个人?……他翻来覆去,竟一夜没能睡着……我也是。”
“他说允恒跟夕颜的事难成,又认真地跟我分析个中利害……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压根就不愿她嫁给任何人。”
“他到底还是娶了夕颜。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总是如愿了。听着外面的锣鼓喧闹,我笑得脸都麻木了。长夜漫漫,我忽然觉得……有些害怕。我不想失去他……”
“……据浆洗婆子的说法,夕颜八成是有了……这种情况下,她居然有了……随她吧!”
“……我总算有了属于我们俩的孩子!天知道这孩子我盼了多久!他也很欢喜,每日嘘寒问暖,比往日更甚。我知道他亦是顾着我的感受,才连夕颜屋子都很少去了……我不贪心,只要有他,有一个他的孩子,此生足矣。”
“……太医说……至多还能保一个月。我不信!他明明好好地在我肚子里,明明动得很欢快,怎么就会不成了?!我绝不相信!!”
“真是可笑……我的孩子留不住,她却不肯要……好孩子,再为额娘做件事吧……”
……
“他终于都知道了……我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其实有一瞬间,我很想问问他,这许多年,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可我终究没勇气问出口……不知道,就可以继续骗自己……”
“每天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想是挨不了多少日子……近来越发喜欢回想前时种种,不觉可悲又可怜……想想这册子也曾不小心被他看见过几次,若他有心,只怕许多事早已知晓,可他却从未看上一眼……有次还不以为然地笑我,‘你怎么也对这种书感兴趣?’……夕颜不过多跟他提了几句徐昭佩,他便会特意寻了《荡/妇思秋赋》来细读……大约,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分别了……”
“这几日连床都懒得下了,昨儿个还吐了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帕子,竟也好看得很,像极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