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守着这个不死不活的厂子好,还是到外面闯闯多挣点钱好?”
“到外面闯闯?闯个屁哟!我们这个年纪的,一没文凭二没能力,谁会要我们?都是些扛板搬砖的活儿!你也就是嘴上说的漂亮!我打不过你,我也不跟你动手。你走开,我跟里面那些当官儿的理论理论。”中年男人固执地站在吴蔚面前,后面又有几个工人凑了上来。
吴蔚不想激化矛盾,想了想说道:“这位大哥,要不这样,你选出几个代表来跟我进去。我是孔书记的秘书,刚才已经发生了一幕不愉快的事,我可以用人格保证,你们的意见孔书记一定会充分考虑!”
“你的人格?你的人格值多少钱?!我们要工作,我们要工资!”后面一个染着头发的年轻人喊了一嗓子。
吴蔚的目光冷冷地射了过去。那个年轻人一缩脖子,闪到了一个身材比他高大的男人身后。
“行,我选三个人,我们进去跟孔令岩对话!”中年男人答应了。
三个人进去以后,吴蔚守在门口。虽然聚在门前的人不如以前多了,也足有一百来号人。
“喂,我说,那个什么秘书,你真会功夫?”染了头发的年轻人意意思思地上前搭讪道。
吴蔚点了点头,“要不要试试?我拳脚功夫还是不错的。这么说吧,我一个人打个二三十号人,应该没问题。”
“二三十个?!你就吹吧,反正吹牛又不上税。”年轻人撇了撇嘴,说道。
“你还别不信。这样,我站这儿,你使劲拽我,你要是能拽得动,我就是在吹牛,你怎么着都行!”吴蔚有意卖弄,当然也是在有真功夫的基础上卖弄。
吴蔚扎好马,冲年轻人摆了摆手,“来吧,你能拉得动我就行。”
“切,电视上经常这么演,那都是编的。”年轻人上来,两人的手搭到了一起。
年轻人开始发力了。众人围了过来,都想看吴蔚的热闹,谁也不相信,这个二十多岁初生牛犊的年轻人会拉不动他。年轻人的脸慢慢红了,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吴蔚纹丝不动。
“他妈个茄子脑袋的!”年轻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声骂道,“你脚下钉钉子了?怎么一点也不动?”
吴蔚见他主动松开了手,哈哈笑了起来,“我说你拉不动,你还不信,‘事实胜于雄辩’,这回服了吧?”吴蔚伸出手,把年轻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不服也不行,真是拉不动啊。”那小伙子讪讪地笑道。
“那你能告诉我,刚才那砖头是谁砸的不?”吴蔚笑眯眯地问道。
那小伙子脸上现出惧色,“那……那是……是我砸的!怎么的吧?我又不是砸你,我是砸当官儿的,谁让你往前闯!”小伙子脖子一梗,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
吴蔚看着好笑,把t恤的肩袖往旁边扒了一下,斜过身子,说道:“你看看,你把我砸成啥样儿了?这要是砸到孔书记头上,你现在还能站这儿跟我说话?”
那小伙子瞄了一眼,顿时面无血色,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吴蔚白皙的肩膀,一片触目惊心的黑紫,肩头已经肿得老高。
小伙子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一下,吴蔚“咝——”的轻吟了一声,“你慢点,还想趁这个机会再解解恨?”
“不是,不是,我看着,唉!我下手忒重了,不好意思哈……”
“做事不想后果!那么大一板砖砸到人的脑袋上,人的脑袋还不开瓢?一会儿我还得到县医院拍个片,肿这么厉害,还死疼活疼的,我怀疑你把我的骨头给砸裂了。这要是真出毛病了,你就得在医院伺候我。你要是不伺候,我就让公安过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