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最恨的人,她毁了舅妈的姐姐和哥哥。”
“你一直说‘他’,这个‘他’是谁啊?你打电话时,好凶啊!”
“别问了。这种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今天的药吃了吗?”杜青梅问道。
“吃过了。舅妈,我可不可以不吃药了?我不是神经病。其实,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靓哥喜欢我,却不跟我交往。”
“你这个傻孩子,这还不明白吗?你认识小蔚的时候,他已经心有所属。你希望他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吗?”
“不希望。”
“那不结了!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你也会瞧不起他的,是不是?爱与不爱,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爱是柏拉图式的?”杜青梅倒了杯水,递给费传奇。
“我知道。可我不想跟他精神恋爱,我就是想呆在他的身边。舅妈,靓哥的怀抱好温暖的,充满阳光的味道!”费传奇的目光又有些发直,杜青梅赶紧转移了话题。
费传奇出去弄她的纸条去了,杜青梅拿着羽绒服跑出去,帮她穿好衣服,正想回屋,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开了进来。
开车的人按了按喇叭,杜青梅的神情雀跃起来。
车停稳,一个高大英武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个子超过一米八,穿一件中长款毛呢风衣,人不胖,还算结实。近看时,剑目星目,额头和眼角有浅浅的皱纹,头发不长,显得精明而干练,一副潇洒、儒雅、风流之态。
来人张开双臂,喊道,“青梅!”
“在厚!你回来啦!”杜青梅扑了过去,被来人紧紧拥在怀里。
来人就是新任河京省省长秦在厚,杜青梅的丈夫,京城肿瘤医院副院长秦在德的弟弟。
正在摆弄纸条和丝带的费传奇看到舅舅回来了,小鸟般地飞了过来,嘴里喊着“舅舅!”
“这个孩子,多大了,还跑!”秦在厚笑道。
“舅舅,人家想你了吗!”费传奇跟两个舅舅的关系特别好,就是跟爸妈不对付,搞得费唯今夫妻俩很是郁闷。
“怪冷的,走,进屋吧。”杜青梅说道。
三人进了屋,杜青梅帮秦在厚脱下大衣,挂到衣架上,说,你不是说周末才能回来吗?
秦在厚到卫生间洗了把手,道,明天发改那头儿有个会,各省省长参加。对了,吴蔚怎么没上班?我今天找过他,他们说他休假了。这个时候,休的哪门子的假。
杜青梅气哼哼地说,你这个当姨夫的,一点也不关心他,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照顾着他点儿,你呢,把他的秘书职位都给照顾丢了!
秦在厚怔了一下,说,什么?丢了?你不是说他挺好的吗?怎么回事?
“谁知道!你们官场那些人,不知在搞什么!小蔚到海南……”杜青梅看到费传奇正全神贯注地听他们两人的谈话,赶紧闭了嘴。
“舅妈,靓哥到海南去干什么?”费传奇见杜青梅不说了,急忙问道。
“没什么。公干去了。传奇,想吃什么?舅妈给你做去!”杜青梅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