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好。”
阿齐利的母亲一望到阿谟,先是昏死过去,再醒转来,声泪俱下地对支族首领们控诉阿谟的罪恶。
眼见大厦倾颓,败局已定,阿谟在阿齐利之母又晕倒,众人七手八脚照料之际,拉过缰绳,欲行逃窜。
上光跨上黑驹,乱军中堵截他,一边大呼:“休走了阿谟!”
周军中听到呼声的,里三层外三层要圈住阿谟。
“也力速!也力速!”阿谟竭力嘶喊。
说时迟,那时快,也力速不知从哪冒出,抓住上光右脚,硬生生将他从马上扯下地,扭打翻滚。
临风见事急,不顾危险,接茬追起阿谟。
上光觑到,奈何也力速箍得死紧,分身乏术。
“你坚持坚持!我去赶她!”苏显骑枣红烈马飞去。
上光略放下心,挣扎着对也力速道:“阿谟毒杀亲父是真,假充首领也是真,你这是何意!”
也力速咬牙切齿:“我只信我的眼睛!当初我为塔温首领与你战了那么久也没保住他,今天就算我死,也得拉你去会他!”
“我成全你!”上光掰开他抠着自己的指头,“像个男人一样好好地打一场!如此方式有光彩吗?”
也力速凭他说,绝不松手,进一步咬他的脖子:“只要你死,塔温的仇就的报了!”
正当上光烦恼的时候,宁族前来救子,可也力速与儿子贴得太近,他想救儿子又恐伤到儿子,心痛似绞。
彼时上光留意到父亲的长剑:“父亲!你绕我背后,只管刺他!这人活不得了!”
“好!好!”宁族照儿子的吩咐。
他们用周语对话,也力速不懂。上光发力,倒着撞向宁族。宁族瞄准一刺,刺入也力速后心!
也力速巨痛之下,本能地放了放上光,不等上光反应,他干脆自己往剑尖使劲一穿,利用透胸的刃刺破上光肩胛。
宁族赶紧收剑,这一刺一拔,也力速血溅满地,倒下不动。
“上光!”孟哲罗脸色苍白地跑来,“你没事吗?”
宁族一看到他,如遭火烫:“你……你……”
上光艰难地站起来:“父亲,这位是阳纡大巫孟哲罗。”
孟哲罗定定地端详宁族,半晌道:“周戎语言不通,上光代我问你父亲好吧。”
“诅咒你们!”躺在地上的也力速尚未咽气,用毛骨悚然的怪异音调唤着,“我诅咒——诅咒你们————————!”
“够了!”孟哲罗呵斥他,“安心死吧!”
也力速圆睁双目,不予回应。
孟哲罗翻了翻他的眼皮:“死了。唉。死是圣洁的,却偏偏带着这么深的恨意。”
宁族情绪很激动:“光儿,他是何人?他怎么这么关怀你?!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他是大巫……”上光犹豫片刻,“他助我获得神兽,对我有大恩……”
孟哲罗仿佛很了解他们的对话,向宁族施了一礼,翩然离去……
上光看着惊惶失措的父亲与无法当众亲近的舅父,升起无限怅惘,没过一会儿,他记起临风,匆匆重跨黑驹,循踪而去。
阿谟、临风、苏显……
三个点在一条直线上跃动。
驰骋追逐了足有一刻,临风缩短了同阿谟的距离。
阿谟本想送她一箭,终归逃命要紧,空不出手来。
苏显数度瞧出阿谟的意思,替临风紧张出一身大汗,可不敢大叫,免得刺激阿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