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到了责任啦,上光,暂且放下你的负担吧……”
是夜,阿齐利在帐中燃上火堆,烤起最肥美的羊羔,摆起最好喝的奶酒,邀请上光、临风、苏显以及尔玛,五个有着千丝万缕恩怨纠缠的人来帐赴宴。
他们,终于在尘埃落定后坐到一起,尽情畅饮。
“我不是众戎之首。”阿齐利已有三分醉意,红着脸指着上光,“你也不是世子!我们只是戴狼牙金圈的兄弟!……过去,你知道吗?过去我很嫉妒你,还讨厌你……你是个好人,真的……”
上光酒量尚可,不失理智,浅笑道:“我明白。”
阿齐利搂一搂他:“嗯!好!”
他端着酒杯,走到尔玛面前,蹲下来凝视她美丽的面庞,抓住她柔软的手:“你为何不笑?这两天你老在哭。……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求你做我的妻子,你答应吗?”
“女人不可能答应一个喝醉的男子的求婚。”尔玛开玩笑般地道,“我是哭,我解脱了。跟着你,我和孩子都能过好日子,对不对?”
阿齐利深情道:“对。永远过好日子。”
尔玛捧着他的脸:“我相信你。不过,我不爱那个孩子,我们把他送别人吧!”
阿齐利阻止:“你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的,送人?不行!”
“我想送给上光。”尔玛说。
临风浑身一凛。
尔玛转而拉了临风:“我不愿使这孩子留在这里,因此托付给你和上光,请你收下!”
“怪事!”苏显代答,“他们还没成婚,你倒把孩子塞来了!”
临风征询地看一眼上光,上光不表态。
“留下阿谟的孩子,对阿齐利与孩子都没好处。你不肯收,我……还是杀了他吧。他自我而来,自我而终,也是个下场了。”尔玛凄切泪下。
临风顿感酸楚:“……你,你起来……”
尔玛不起,攥着临风不松手:“他还没名字,你给他个名字,当自己的孩子抚养吧!”
“这……”临风为难地向上光求助。
上光道:“净。洁净的净。”
“洁净……”尔玛呆了呆,“好名字……”
阿齐利定定盯着他们:“你们,说真的么?”
尔玛望了望帐顶,忽然放声大哭,哭完又欢喜起来:“哪是真的!我才舍不得我的孩子呢。我呀,想试试我唯一爱过的男人的心罢了……唉,他依旧耀眼,依旧如雪山顶的坚冰……”
她举起杯子,穿花蝴蝶一样在众人间周旋劝酒,嘻嘻哈哈。
阿齐利一颗心落回肚子里,也随她说笑打闹。
直到东方微白,宴席方撤。
上光几个全醉得不省人事。
原来那不是假的……
尔玛失踪了,就在周军返程的那天。
“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回去?”青鸟泪汪汪地拽着苏显的袖子。
苏显无奈地一脚跨在车凳上,一脚踏在地上,上不去下不来:“好了,回昆仑吧,你母亲和姐姐盼着你呢。”
“以后你还来昆仑吗?”青鸟可怜巴巴地问。
“可能哦。”苏显随口道,“说不定连天子都会去巡游呢。”
青鸟单纯,忙止住哭泣。
苏显摆脱了她,顺利坐上车。他料不到的是,半年后他的戏言成了现实,“穆王西游”成了青史上神奇的一页……
他回头一望,青鸟哭哭啼啼,就是不跟迈汗离去,不免多少有些不忍,放缓了口气:“你是悬圃最鲜艳的花,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