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坏,就……”澜戎打住,话锋一转,“总之,我们竭尽全力。”
历经几度踟躇,珠姜犹豫着登上去往丹姜寝宫的台阶。
“我不指望你能做到不露声色,但是我期待你能尽量不留痕迹地探听一下临风的所在。”苏显的话犹在耳边,“一旦你被丹姜洞穿意图,不要惊慌,只需把积压在你心中的嫉妒和愤恨倾泻出来即可。”
这到底算是在出谋划策,还是在讥讽贬斥她呢?
他的直截了当和冷漠隔阂,真令她忍受不下去;可没办法,他一开口说“你来帮个忙吧”,她就认为她该把握住每一个替他分忧的机会,所以别提拒绝了,简直是趋之惟恐不及。
她坚信她若一一满足他的要求,便像燃起一朵朵火苗,即使他是寒冰铸就,终有一天,他也会融化在她爱的火焰里……
“珠儿,你来了?”突如其来的一声,害得她险些脚底打滑,被门槛绊倒。
她仓皇地整理了一下衣裾,抬眼发现姐姐丹姜仪态万方地立于殿内,笑意盈盈、深不可测地看着她。
仓衡鹿随侍一侧,表情同样飘忽。
这两个人在一起,是多么绝美又绝望的画面。
“姐、姐姐。”她舔了一下嘴唇,干涩地招呼道。
丹姜掠一掠云鬓:“你是来看望我么,妹妹?”
珠姜忍不住结结巴巴:“哎、哎,唔。”
丹姜笑顾仓衡鹿:“喏,显世子,我精明的妹婿,已将我这傻妹妹摆布得神魂颠倒了。”
仓衡鹿不语。
“你是被你夫君唆使,前来打问吕侯公主遭我禁锢在何处,受到何等凌虐……对不对?”丹姜开门见山。
珠姜遭她点破心事,反而益发局促,只会连连后退。
“你准备,成全你夫君的痴情?”丹姜踱到几案前,揭去盖布,取出一枚玉环,“我没记错的话,你亲爱的夫君腰间佩坠的,与此物一般无二吧?”
正是。
苏显在衣饰上求新求精,从外套到里衫,从冠冕到鞋履,可以三月内半分不重样;连系发的绦子和缀石,也差不多日日不同。他周身独有一件东西从不更换,就是那玉环。
珠姜哪会注意不到。
他十分珍视这枚质朴的玉环,尤其讨厌别人触碰玉环下的珠穗,传闻平素戴取他都亲自动手,入睡或沐浴时也放在一旁,须臾不分。她猜想,那是他护身宝物。
“是吕侯公主赠送给他的。”丹姜不留情地击碎了她的幻梦,“当然了,晋世子亦有一枚。”
珠姜鼻头一红。
丹姜扭过头去:“你当你的夫君只在西戎时才与她有过缠绵纠葛?你错了,珠儿。卫乱时,他和晋世子几乎同时抵达朝歌;后来他们似乎一起在济水一带共游,直到我成婚之时,还在曲阜附近见到这三位亲密无间的朋友。……你替他出力……你懂不懂你这么做,实际上在害他?”
“够了!”珠姜靠着墙角,“显世子说,吕侯公主已和晋世子结为夫妇!而嫁给他的,是我!”
丹姜双眸一寒,瞥向仓衡鹿。
仓衡鹿漠然道:“小臣仅知他二人同车同宿,不知双方结成婚姻。”
“是啊。”丹姜接过话头,“她身为公主,行为放浪如淫奔之女。她让你的夫君名誉蒙受了如许玷污,你夫君不以为忤,是因他糊涂;你倒帮他愈加糊涂下去。……愚蠢。”
珠姜涕泗交流:“我不管。他乐意,我都随他!我是一心要跟他的!”
丹姜板起脸:“你没救了。……你连自己都救不了,竟狂妄地琢磨着在我手里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