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禁与您互通消息。她是有话想向您说的。”
“不是说她虽遭软禁不得行动自由,但也自觉得愧疚,无颜见我而甘愿闭居吗?”仲任讶然,“她有什么话?”
“当然是关于黑祠的话,姐姐。”司徒弦像个幽灵一般,从帐幕后现身。
仲任转过头:“……弟弟,是你。你如何来了?”
“我是悄悄入宫的。”司徒弦用一种苍凉的语调说,“为了见您,我费了很大力气;想要瞒过君侯遍布的眼目可不容易啊,姐姐。难道您
没发现,最近我已不能轻易接近您了吗?实话告诉您,我也差不多受到君侯的软禁了。”
仲任怔了怔:“你又没犯错……光儿一字也未向我提过。”
司徒弦立即接口:“那就对了,姐姐。这全是君侯的功劳,或者说,是君侯的计策。”
“我愈发不懂了。”仲任心头一震。
司徒弦走到她面前,双膝一软:“姐姐!就算您被戎女的余孽迷住了心智,也请您暂时睁开眼看看,您的儿子,和我的儿子,正在落到怎
样的罗网里去吧!他们明天就要出发去戎境了,也许一去便不能回转了,姐姐!”
仲任眼里闪过一丝惶恐:“弦!”
“事到如今您还怕说起那戎女吗?二十多年来您受的折磨还少?!”司徒弦并不顾忌,“是时候了,是您看清现实的时候了,要是您还顺
着君侯的意图自欺欺人下去,服人公子,还有我的广儿,就要做埋骨他乡的冤魂啦!”
“你太放肆了!”仲任转惧为怒,“你要污蔑光儿对服人不利?这哪里可能!他把服人视作掌珠,自小呵护服人长大,岂会害了服人?”
“那为何要服人公子去戎境?而且是让公子去随时可能兵刃交锋的二戎之境?莫非那不危险吗?”司徒弦据“理”力争。
仲任语塞。她很想说明那不是件坏事,但她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君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见时机成熟,司徒弦抛出重石,狠狠砸进仲任的心湖,“您知道么?宝音见不到您是由于她通过我
,了解了一点黑祠的秘密;而我见不到您,是由于我对黑祠的过去了如指掌。为什么涉及到黑祠的人,都被君侯禁令接近您?您果真想不出其
中缘故?”
仲任胸口像塞进了一团乱麻,堵得发慌,幸而她心底仍存有一点清醒意识:“……这不过是你的猜测。兴许是凑巧。”
“哈,姐姐!您忘记当年戎女的诅咒了?!”司徒弦拍着手,“您忘记了?!”
仲任勾首不言。
“我不愿广儿死去……”司徒弦拉起她的裙角,声泪俱下,“姐姐,您别总是犯糊涂哪!实际上,关于先君猝然薨逝于军中这件事,君侯
他也脱不得干系……”
仲任一动不动。
“那时不是正有一名容貌酷肖君侯的戎族巫师待在军中吗?那个人会是谁?!在那之后,先君与君侯似乎发生了很大矛盾,原本决定的翌
日攻战在先君一怒的情形下改在了当夜,导致先君受到致命重伤……而且,据说先君去世时,君侯亦不在榻前……”司徒弦滔滔不绝。
“你说这些什么意思!”仲任打断他,终于哭出来,“你说的是多可怕的话!”
司徒弦握住她的手:“姐姐,联系起来想想!君侯一定已从戎族巫师那儿弄清了他究竟是谁的儿子,才会与先君……”
“不!养叔是在场的,他可没这样讲过!”仲任否定。
“养叔是君侯的傅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