衮一路沉思的回到睿亲王府。
果然是肃亲王暂镶政务,八哥对他的戒心,始终是放不下的,当初拉拢两白旗到他身边,也不过是为了压制两红旗,和正蓝旗。
如今两黄旗的牛录早就超过了那两旗,八哥就开始顾忌到他和多铎,阿济格的两白旗。因为虽然两白旗在每次的战事中伤亡是最惨重的,
但是也是得到封赏,封地最多的,而因此会收归更多的八旗兵编入两白旗。
八哥已经开始分化多铎,阿济格,接下来,就会是他了吧,他要如何做,才能维系他们三个亲兄弟之间的那份同心同德的默契呢?
“范先生?不是来找我的吗?做什么又回去?”正想着,已经走到自己家门口,看到范文程站在自家大门前,冲着轿子边的人猛摇头,狂
叹气。
“是来找你,不过现在要回去换下这件衣服,不然……”范文程指了指紧闭的大门笑道,他知道那丫头为什么要他换下这件朝服了。
多尔衮下马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体会到苗喵喵的感受。虽然多尔衮不是皇上,但毕竟天下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啊,所以依然让他有了君
与臣的距离感。
这件亲王补服和他头上的珊瑚顶带严格的划分出他与他的关系,主子与奴才。也许以前他就知道,只是刻意的忽略过去,或者说,终归是
不敢逾越了为臣之道。
就算此刻,他依然用笑来掩饰心里那一份怅然,只因这风华绝代的人物实在是让他仰慕,他不想破坏了那微妙的也许很不牢固的知己情谊
。
“那丫头?”看了看范文程定在原地的脚步,就如以前一样,只要是他穿着这件朝服,就算范文程依旧笑着,可却不会朝前迈一步,就象
他脚下有条无形的线,划归出他必须站定的位置。
“那丫头”那个丫头啊,就这么点出了他心里一直躲避事实,如此直接了当,如此无所顾及的表现出她的喜恶,又或者说,她与他们是站
在同一个高度。
不因一件衣服,看低了自己,以着朋友的心同他们相处。他却还不如这一个丫头。想到此,范文程缓步的走到多尔衮身边,走过那一道横
在面前,无形的墙。
“如此,范先生便去换下它吧”多尔衮没动,依旧立在原地。但是一丝笑意慢慢慢慢的掠上原本有些平淡的面容。先是浅浅的凝在双
眸中,然后从眼角扩散开,泛至脸孔,嘴角,最后迸出一个暖如冬阳的微笑。
那个丫头啊,就算她如何讨厌这件代表了他们身份的朝服,却依然能够如对平常人一样的,不曾有过半点疏远。
让人见之如饮清泉的一个女子,用她的清澈,洗去了人心中的残诟,也填满了他与他之间仿似不能越过的沟。
“大姐,大姐”兴奋的声音,由门外传进来,是江牛牛。
“妞,给姑奶奶我笑一个”关上大门后,苗喵喵的笑脸马上换成阎王脸。靠不就是件破朝服吗,她干吗要那么介意,穿什么,她也不需要
在他们面前低头不是,难不成,他们穿件乞丐服,她还真会扔两个铜板给他们?
正在自己跟自己赌气的苗喵喵懒懒的趴在炕上,见到超兴奋的江牛牛,决定让他娱乐一下自己,也尝尝当大爷的滋味。
“老大,人家差点被侵犯耶”超兴奋的声音,变成超委屈,牛牛激动的挥着拳头,原地乱蹦。
“是春花,还是秋菊!”她早就看出来了,那两个小丫头对牛牛很感兴趣,没事老爱在一旁盯着牛牛流口水,苗喵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