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假话?若不相信,也就算了!”一边说着话,扭身便走,从嘉急忙上前阻拦,急切间向她手腕上一握,说道:“庆奴姐姐,我是无心之语,你别与我计较。你……你快告诉我,黄姑娘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只是追问,没理会自己竟然是握住了庆奴的手,弄得她面色绯红,半晌不敢转过身来。
隔了好一会子,庆奴才说道:“告诉你,那也不难,你只说要如何报答我吧。”
从嘉大喜过望,对着她深深一揖,急急说道:“你要什么珍宝珠饰,只要我有,总不会推辞。”庆奴横了他一眼,道:“谁要这些劳什子。”
从嘉一怔,探询着问道:“那么,你是想做大长宫女,我去和母后说,也不为难。”庆奴嗤之以鼻,冷声道:“难道我就合该一辈子服侍人?”
从嘉懵懂,有些羞涩,说道:“我这人笨得很,你有什么话,不妨尽管开口,我无不尽力而为。”
庆奴这才笑了笑,双眸如水般荡漾着微光,纤指在他胸前轻轻点戳几下,笑道:“一听到黄姑娘的消息,你便急成这样,只管拿些话来敷衍我。”
从嘉觉得她今日行为有些无礼,一则平日笑闹惯了,二来也有求于她,只好赔笑脸,说好话的答对,庆奴走近几步,将辫梢拿在手中盘来卷去,半晌,终于说道:“我一直以来对你不错,你也该看得出来,如今我只求你记住我的好处,一辈子也不要忘了。”
从嘉连忙说道:“庆奴姐姐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庆奴微笑,说道:“你起誓?”
从嘉说道:“好,起誓便起誓。”他刚要跪在当地,向天盟愿,庆奴手中的辫子已扫到他脸上去。她勾住他的颈子,伏身过去,在他耳边说道:“你只管去书斋看看吧,手上有翡翠镯子的便是。”
一语未毕,她面上蓦地一红,说道:“你要记住今天的话。”从嘉还未转过念头,已见她一道烟的跑远。
从嘉有些怔然地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中却想:“书斋并非陌生之所,黄姑娘怎么会在那里?”虽然如此,他还是去看看的,当下也不带从人,自顾自的大步流星,往书斋而来。
书斋向来是清净之地,从嘉登上石阶,便看见宫女凤儿正在忙碌,虽然久未相见,他还认得,刚想含笑问候,正瞧见她袖子抬高,露出腕间翠镯。
这只镯子,他常在钟皇后手腕上看见,也是熟悉非常,而此刻,却在凤儿这里看到,不能不让他心惊。凤儿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他,轻盈微笑,喃喃道:“你终于知道了,也好,该来的总是会来。”
从嘉缓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显得那般急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庆奴骗我?”
凤儿摇摇头,说道:“其中诸般曲折我已不想再说,事情是,你的母亲,误认为我就是那位黄姑娘,所以代你下聘。”
“可你并不是,你自己也知道。”从嘉有些生气,平生第一次对人这般正色而严肃的说话。
凤儿笑笑,有些狡黠,说道:“我是,难道你忘了,我也是姓黄的?”
从嘉为之气结,他一拂袖,神情不悦道:“既然是个误会,我这就去找母后说明。”
他才刚迈开步子,便听见凤儿说道:“殿下,请留步。”那声音清亮柔和,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力量。他走了几步,还是停了下来,并不回头,问道:“还有什么话说?”
凤儿亦步下台阶,走到他身边站定,说道:“你要去见皇后,那好得很呢,我同你一起去,禀明皇后,便取了我的性命就是。”
从嘉惊愕,说道:“母后不会这么做的。”
凤儿淡淡微笑,说道:“就算皇后不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