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我惊呼出声。
那四个黑衣人闻言微愣了一下,只见那黑衣人2号(被乔伊打得惨兮兮的那个)与领头的互换了一下眼神,交首耳语一番。另两人也变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看他们这样的举动,再望向以撒掩在黑夜里看不清表情的脸,我心里一阵慌。他刚刚说的那句暧昧不明的话是什么意思?这群杀手也提过有人要我的命,加上以撒曾经对我威胁的话……难道是他派的人要对我下杀手?
果不其然,那几人都严整的看向以撒,虽然未放过对我们的钳制,但大半的注意力已转向另一方去了——太看不起我们了吧,这样放松警惕,不怕我们趁隙反击吗?
我戳戳乔伊示意他找机会开溜,没想到他也一本正经的注视着以撒——他认不清楚情势吗?我方人数在劣势,本就力战四人而不敌,现在连他们的头头都出来了……拜托不要把以撒的出现当援兵似的看待好不好!不过……以撒当真是要对我下手吗?那么他之前出手相助又作何解释?看不惯这般杀手闲散的作法,要立刻斩草除根莫再兜圈子吗?我也困惑的看着他。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拔起插在身旁土堆上的长剑,步下土丘,施施然向我们走来。他看来神色自若,像在皇城后院散步赏月一般清闲。长剑一端提在右手里像是提了一把拖布,毫不在意的随着双臂的挥动,差点从地上一路拖过来。
黑衣人一动不动的站立着,神态……在我看来是恭敬又严谨不已,却又带一丝疑惑与不确定。
以撒走过来,速度缓和脚步平稳。他走到黑衣人两三步之遥处,我才看清他的脸:很严肃,也很冷酷。那双冰蓝色的双眸像寒冰一样冻人。一股冷气从脚底升起,我紧张的吞下口中的唾沫,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好垂下眼去看他握着剑的手,以防他随时会有的动作。
我一直看着,他的剑一遥一晃的向前拖动。一眨眼之间,再看到的只有躺在地上的剑鞘,以撒手里挥出一道银色的弧光,横扫向四人。也不知是剑身还是剑上发出的白光,从四人的胸腹掠过。那四人像是不料这突来的袭击,又像是早已有所准备却未及跳开,皆险险的向后一步避离攻击。其中一人腹部被割开大口,血喷如柱;另一人左手被斩段大半,连着皮坠在空中,人还站着,手指却已垂到地下。两人倒地挣扎不已。另两个只受到略微的小划伤,也瞬间抽出背后的长刀与以撒交缠起来。
我倒傻了眼,吓得无法动弹——今晚又要作奇卡布的噩梦了。
“怎么啦?窝里反啦!以撒一定是见不得手下办事拖拉,决定自己来下手?那我要逃跑是不是该趁现在?”我心里有点犹豫,遂又开朗——保命要紧。
我正要拉乔伊一块跑,谁知那白痴竟举剑向前冲去助阵了。我举在半空的手要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谁来告诉我?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人数相当,对付起来倒不那么辛苦了。以撒与乔伊联手解决了一个,另一个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也不能说是人家夹着尾巴逃跑了,只能说是知得进退、战略性撤回而已。
那两人正欲追去,岂料那个断了膀子的家伙竟又爬起来,举起短刀挟住我。我一时看帅哥打架失了神,竟被人持住了。
以撒和乔伊见状只得放弃追击,回来救我。不过,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要捏软柿子也要挑好对象嘛!刚刚是你们人多欺负我一个,我才会被追得到处“滚”,现在我还会怕你一个残废人?不要以为自己的职业是我崇拜的对象,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我用脚跟狠狠的向后勾起,也不知是踢到他什么部位了,总之那人怪叫一声,倒地昏死过去。
我得意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