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知不觉间,我又逛到昨晚看到的那个通往地下的楼道旁。曾被掀开的木版已经盖上去了,杂乱的一团荆棘将入口掩饰的毫无破绽。
一阵冷风刮过,像是从地底钻进我的耳朵里一般,嗡嗡的鸣叫声充满鼓膜。那个和尚突然又开始念经了,我吓得赶忙向后跳开。
“拉拉!”像是约好一般,以撒也从我身后走过来,一把扯住脸色苍白、重心不稳的我,问道:“怎么了?”
“那声音……”我颤抖的指着那声音隐约传出来的那道门,道:“好象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以撒把我扶稳在一边,径直走进荆棘丛里,拨开藤蔓,吱呀一声拉开木版。
“你要做什么?”我跑上前去拉住他:“别下去,以撒,太危险了!”
以撒回过头来盯着我,道:“这下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你。若不就此解决,你一直都会被这声音困扰。还是不要下去吗?”
我无言,只得随着他步下仄仄的楼梯。
楼道狭窄而深邃,像是无底洞一般没有止尽的向下延伸,我几乎要以为会到了世界的另一头了。这时,突然看见远处似乎有亮光在闪,终于到达尽头了。
楼梯的尽头是一道水蓝色的大门。像是用水晶做成的一般,棱次分明的烨烨发亮,隐隐约约能看见门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如同一座半透明的冰墙。
“要怎么打开呢?”我问以撒。
这门像那宝库的门一样巨大,而且没有门把手。
“大概也是要念一句什么咒语吧。”以撒仰望着门上方雕刻着的花纹,轻声应道。
“不会又是芝麻开门之类的吧!”我觉得那个设定开门咒语的人,应该被拖到地狱里去狂殴一顿——实在是太没品位了!
我们叫了一声芝麻开门,没反应。又叫了一声阿里巴巴,还是没啥动静。
“大概不是要讲咒语吧!”我苦恼的念着,突然那低喃的语音再度响起,我像着了魔似的,忽而明了了它的意思,便跟随着它轻轻吟唱起来:“伟大的司水之神啊,我以萨基尔的名义起誓,请敞开你的双臂,赐予引导的水之精灵温迪妮,来迎接最真挚的祈祷。我,奉随我伟大的先哲费茨罗伊?奥古兰达之愿,释放这封印的枷锁,开启!”
面前一阵轰然巨响,水晶门像是蒸发了似的慢慢消失。
我们谨慎而犹豫的跨进去。里面是一间宽敞的房间,一片冰蓝色的水的世界。地面、墙壁、房顶,都是冻结的冰晶,坚硬而森冷的闪着点点寒光。没想到在这沙漠底下竟会有这么水源充足的地方。
但这里不是禁用水系魔法的吗?为何我刚才开启大门所用的是水系的祈祷咒语,而这里虽然贮存着大量的固态水,但为什么连一点水元素的活动都感觉不到?
不过,从那道开启的咒语看来,这里似乎是被人用水的最高等咒法来封制住了水元素的活动,这……用自己的力量来封住自身的能力,是怎样的咒法啊!
我们一边感叹,一边往前走去。在房间尽头的墙壁上,我们看到了一个更难以置信的物体——“费茨罗伊!”我禁不住叫出了声。
“什么?”以撒在一边不解的问我,我已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顾及以撒了。
那个难道不是费茨罗伊吗?
被高高缚在冰壁上的费茨罗伊全身被冰覆盖着,白皙的皮肤在冰层的隔绝下更显不真实。浅褐色的长发在身后,像冻结了的银丝,还有几缕垂到了胸前。他的头发比先前见到他的时候,还要更长些,简直都要垂到脚踝了。柔和的五官在冰层的封罩下显得有些清冷,长长的睫毛清晰可辨,细直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