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一族的后裔……既然我们罗丝的后代与你毫无关系,你就不用再多干预了!”
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计划了这么多阴谋,他想守护的,他所爱的人是蒂达?罗丝,而不是为我。我感到气愤,为什么我要因为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而经历这么多?
我跨前一步,捏紧了拳头。可是,面前这个风采不在的,面容枯萎的老人,是使我重活在这个世上的人,纵使他使我体会到丧父之痛,我也实在无法对他做出什么。
深深的看他一眼,我奋然转身,狂奔而去。
伊恩守在门外,见我不发一语的奔走,立即跟随而至。
“伊恩,你当初为什么会被我收服?”我坐在扫帚飞在空中,突然对飞行在身侧的伊恩发问。
这是个一小时之前刚问过他的问题,现在又问出口,他不禁一愣。我继而说道:
“是因为蒂达?罗丝。可是,你的能力,想要与我这个小角色解除召唤契约,应该是很轻易的吧!可是为什么呢?你仍然愿意在我身边时刻帮助,也是因为蒂达?罗丝吧!我收回之前的话,其实你到现在还把我幻想成她,看到我很不长进的时候,是不是也很气恼呢?”
我讥笑的说:“你们,对了,还有恩里思,为什么都对一个死掉的人念念不忘呢,蒂达真有那么好吗?”
我冷淡的瞥他一眼,加快速度狂飙回梅泽迩。伊恩也不明白我为何突然找他发火,青白着脸跟在后面。
回到省户府后,宴会已经结束了,我没惊动收拾大厅的仆人,直接回到客房,倒头大睡。
凌晨两点,以撒突然跑来将我弄醒:“你昨晚跑哪去了?”
“干嘛?”我甩开他的手,心情很是不好。差点忘了,这也是个因为我‘罗丝’一族身份而对我和颜悦色的家伙!
他倒也没心情去管我的情绪好坏,只是压低声音,紧促的说:“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怎么了?”像是被他的紧张所感染,我也无精打采的坐起身来问道。
“我刚才去山塔的书房想偷回那份诏令,却意外发现,他们竟然连夜派人将诏令和奏折送往皇都了。”以撒看了看门外的动静:“据说是有人察探到,费迪南也派人将此次战事报给皇都,巡夜的士兵看见有飞行兵急速向北方去,一定是费迪南之前先在城门外制造混乱,引开我们的注意,再派人将毁谤梅泽迩的密报送往皇都。所以山塔他们也坐不住了,便连夜派人快马送了诏令去,并附上一纸阐明情况的奏折。”
我倒也不想开口告诉他,先前城门外的混乱不是费迪南造成的,而是一只白老鼠和黑猫在打架……
以撒说着,不满我磨磨蹭蹭的慢动作,一把将我从床上拎下来,七手八脚的把我的东西塞进袋子里:“如果让皇都里的人看到诏令,知道我已回国的事,我们的处境就更遭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先离开这里,快点!”
我一路死板着脸,很不情愿的以极不优雅的姿势翻过围墙,与以撒一道向北逃去。
“为什么我们已经回到自己的国家了,却还要跟个落难皇子,像小偷似的在自家花园里逃难?”我被对着以撒,面朝一棵大树,状似自言自语。
这一路行来,满肚子情绪无处发泄,我只能一直发牢骚,嫌这嫌那,一刻不停。以撒倒也习惯,随时递来一袋水给我补充口水,偶尔插上一句:
“如果不是你乱来,我们早已乘着马车,到达古勒达了。”
以撒的心思都放在逃难上,也不怎么找我麻烦,伊恩这几天也格外的乖,一直趴在次元袋里没出来。偶尔晚上会爬出来,坐在我的睡袋旁,闪着小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