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我?”卫子夫突然将车子停了下来,她回过头来,她在笑:“河伯果然易怒,你看到这个东西了吗?”
河伯看着卫子夫手上这个黑色的方块,他用沉默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卫子夫笑道:“只需要一下,他们就能够找到你,我偷听过我父母的谈话,你被斩断龙尾,元气大伤,他们若是合力,你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地。”
看到河伯欲张嘴,卫子夫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你还有玉碟?你认为凭你现在的状况,你还能启开玉碟,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无可奈何,现在还想逞能?”
这个女人的嘴,河伯真想让她闭上,她每一句话都在戳自己的伤口,河伯银色的头发飘摇了几下,正想过去,卫子夫冷笑道:“你要是想杀我,现在就动手,否则不要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河伯挑了挑眉,这个女人一再触碰自己的底限,她真不怕么?像是听到了河伯心里的想法,卫子夫居然哈哈大笑:“你觉得我会怕死吗?一个连死也不怕的人,就更不会怕你了,你所谓的高超法力,对一部分人是没有用的。”
青衣……河伯马上想到了衣青衣,卫子夫的话触动了河伯的心,自己那么想得到的女人,她居然那么绝决,她不怕死,不怕死的人,自己的确没有办法,河伯紧握着的手舒展开来,这个叫卫子夫的女人,有点意思,他不介意花点时间和她较量一下。
“我送你到最安全的地方去。”卫子夫说道。
河伯扭头看着窗外,他不喜欢车内浑浊的空气,他的手放在车窗上,略一用力,玻璃窗就完全碎掉了,外面的新鲜空气涌了进来,河伯嘴角一扯,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来,卫子夫回头瞪了河伯一眼:“知道一个车窗要多少钱吗?这笔账我会记着的。”
这个家伙就这么为所欲为,卫子夫摸了摸口袋里的发声器,这个东西,是从魏依那里“拿 ”来的,自己可是卫青的女儿,卫子夫笑了笑,车头一拐,就朝东郊的一座废弃的菜棚驶去……
河伯的身体在隐隐作痛,本体受伤,非同小可,他的确是需要一点时间来修复,玉碟还贴身放着,那些人,真以为自己会轻而易举地祭出玉碟?河伯笑了,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操纵一切的畅快,看着他们因为自己设下的陷阱东奔西走,甚至改变自己的生命轨迹,他很满意,成就感油然而起。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卫子夫走下车去,她并不理会后座的河伯,纵然他是什么天子,纵然他是什么河伯,河伯终于自己走下车去,跟在卫子夫的身后,这让他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她以为她是谁,这样随意地带自己来这里,又对自己爱理不理?
河伯像风一样将卫子夫的身子包围住,然后将她抛上了天空,他的声音像冰一样冷:“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卫子夫的身子被抛到了约二十米的地方,她闭上了眼睛,耳边已经有了风声,身子迅速地下坠,卫子夫一 睁眼,看到了天空上的云,它们正飘摇着向自己打招呼,她微微一笑,张开了双臂,与风相拥……
“疯子!”河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了,一只手朝卫子夫挥了过去,卫子夫就软软地摔到了草地上,卫子夫像得了一场大胜,嘴角露出笑来,而且越来越大声,她甚至冲河伯挥了挥手:“看到了吗?”
河伯不理会卫子夫,只是朝那处棚屋走去,卫子夫站了起来,看着河伯的背影,转身朝车子走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河伯如释重负,她是打算要离开了吧?卫子夫却拎着背包走了过来,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跟我来。”
“不要命令我。”河伯没好气地说道,他在说话的时候,耳上红色的坠子愤怒地跳了起来,衬着他这张无懈可击的脸,着实是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