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像有些不对劲,你带她过去没事吧?”
林逸淡然一笑:“爸,你放心,没事。何况有我在呢。”
秦臻点了点头,但仍皱着眉头,说道:“你爷爷不在病房,十几分钟前被姗姗推着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没事,我们在爷爷病房等他。”
林逸带着二人来到林耀宗的病房,搬了两张凳子,说道:“没什么招待二位,先坐一会吧。”
说着又给二人倒了杯茶。冰蓝很乖巧的坐下,倒是老妇人,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在病房里来回踱步,似乎一刻也等不了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林逸便听到林姗的欢快笑声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响起,期间还掺杂着爷爷慈祥的笑声,心中不由一动,他们回来了。
果然,五秒钟之后,林姗推着坐着轮椅车的爷爷站在了病房门口。
一刹那,老妇人和林耀宗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二人的神色瞬间发生变化,尤其是林耀宗,由最初的欢笑而变得笑容凝固、怀疑、惊讶、不可思议种种情绪接踵而至,最后是落寞和伤感。
“林耀宗,我们又见面了。”老妇人一双浑浊的老眼变得无比明亮,面无表情的说道。真到见到林耀宗,她反而压制住内心激动的情绪。
“是的,阿兰金古,大概有50年了吧。”林耀宗神色仿佛十分疲倦,叹息道。
“50年前,你中了和你孙子一样的毒蛊,没想到最后非但没死,而且仍然活的逍遥自在,真是想不到啊!”叫‘阿兰金古’的老妇人冷笑起来。
“是啊,可惜我没有师傅的医术,无法为小逸解蛊。”林耀宗深深的望了林逸一眼,眼中满是愧疚之色,随后轻轻挥手示意,“姗姗,先推我进去再说。”
“哦。”林姗看出老妇人来者不善,乖巧的推着林耀宗进了病房。
林耀宗问林逸:“小逸,她们两个是你带来的吧?”
林逸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这位老人家就是你跟我说的,当年在云南看病遇到的女子?”
林耀宗没有说话,但脸上苦涩的笑意却告诉了林逸自己猜测不假。
没想到50年过去了,这女人对当年的事仍然耿耿于怀,实在是睚眦必报的人。
“阿兰金古,当初确实是我医术不精,没有为你治疗你的亲人,我承认有有一些责任,但是你总不能因为这点过错而对我誓死不放吧,何况当初我已经中了你的毒蛊,咱们应该算是扯平了,你今天来这里是想怎么样?”林耀宗平静说道。
“想怎么样?”阿兰金古面色突然变得有些扭曲,“你知道当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吗,你知不知道!”
林耀宗无言以对,只得表示沉默。虽然当初错的不在他,但是一直认为自己对于对方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也导致当初中了阿兰金古的毒蛊他认为是一种对于自己的解脱。
“无话可说了吧。告诉你,别说中毒蛊,就算把你凌迟处死也不为过!”阿兰金古狰狞的笑了起来,让旁边的冰蓝有些莫名的惊惧,抓住对方的衣袖,关切道:“师傅,您……”
阿兰金古将枯枝般的手用你一挥:“冰儿,这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多管闲事。”
又将满是怨恨的目光望向林耀宗,冷冷笑着:“林耀宗,之前听说你两腿摔断的消息,我内心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兴奋。那时,我才知道自己对你的恨到底有多深!所以我决定,从现在起,要让你感受到和我当年一样的痛苦,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在你面前慢慢死掉。只要不出三个月,你就可以见证到这一美妙的时刻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