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福酒店的一号大厅里摆着二三十桌酒席,在这里吃饭的基本上是银行系统的员工,徐萍显然成了这里的主人,就像一只蝴蝶一样在个桌子见穿来穿去,小脸已经喝得红扑扑的,还在不停地向一些支行行长们敬酒。
而参加葬礼的那些大人物则被安排在楼上的两个豪华包厢里面,储慧带领银行系统的领导占据了其中一个包厢,另一个包厢则是由祁红和韵真亲自作陪。
刘幼霜虽然比祁红年轻的多,也没有什么政府部门的职务,可她今天是代表孟桐来参加葬礼,所以身份尊贵,被安排在了主位上,她的左边是祁红,右边是孟欣。记下来是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另一边则坐着刘原和王子同,韵真坐在下首相陪。
此刻已经酒过三巡,大家好像心照不宣,自从殡仪馆回来之后,都小心翼翼地不提刘定邦的名字,好像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就会影响大家的胃口似的,几位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开始端起酒杯给刘幼霜和祁红殷勤敬酒。
祁红虽然不善饮酒,可这么多年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应付这种局面绰绰有余,不管谁敬酒,她都端起杯子小小抿上一口,刘幼霜好像受了祁红的感染,也不示弱,甚至也不摆架子,不管谁敬酒,每次都酒到杯干,引得一桌子人纷纷赞扬她的好酒量。
祁红在桌子上是职务最高的领导,所以,她没有必要给每个人敬酒,出于礼貌,她只是跟刘幼霜碰了一杯。
桌子上只有孟欣和韵真没有端过酒杯,就在大家你来我往互相敬酒的功夫,两个女人已经彼此偷偷打量了好几个来回了。其实,两人在上次的相亲联谊会上就见过面,只是当时大家脸上都戴着面具,今天彼此相见,都免不了带着一种微妙的心理,而这种微妙的心理对孟欣来说是因为王子同,对韵真来说是由于孟桐,两个男人在两个女人的心里引起了截然相反的情感。
在韵真看来,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长得还算不错,虽然不能和自己相比,可她的身上有着自己无法拥有的光环。省委一把手的女儿,而自己只是一个不敢公开身份的私生女,就算自己事业有成,当上了行长,可这个小行长在她的眼里恐怕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她们家里客厅的沙发上随便坐着的某个来访者的职位都要比自己高得多。
这样想着,韵真平时的那点自信消失了,在一阵沮丧的同时,忍不住就产生了自卑的心理,以至于再也不敢跟孟欣对视。
而对于孟欣来说,以往对韵真的那股嫉妒之情没有了,因为她已经得到了王子同,已经把对手打败了。
可是,在她仔细端详了韵真的相貌之后,心里面就越来越疑惑,甚至开始怀疑王子同对自己的情感有没有一点真实的成分。
她悄悄看看刘幼霜,又看看祁红,忽然觉得桌子上的三个女人都比自己长得好,虽然祁红已经年过半百,可一举一动之间显示出的雍容华贵的气质是自己所没有的,这么看来,王子同之所以忍痛割爱,很可能仅仅是冲着自己的身份才委曲求全。这样想着,孟欣就有点错觉,仿佛王子同一直在不停地偷偷打量韵真,她的心里又开始不平衡了,愤愤地瞪了一脸笑容的王子同一眼,端起酒杯说道:
“刘行长,算年龄你比我年长,那我就敬你一杯,祝你事业有成……子同,你也来啊,不管怎么样你们曾经共同生活过,怎么就这么生分呢,亏你还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孟欣有点不怀好意地说道。
韵真没想到孟欣会主动给自己敬酒,更没有想到她竟然把话说的那么直白,她表面上是在说王子同,实际上是在暗示自己小心眼呢,同时语气上的还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既然这样干脆就让她看看自己的大方,再说现在也没有必要得罪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