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帮助不是无偿呢,我可以让她在晚年的时候实现几十年来的一个夙愿……”
“什么夙愿?”秦笑愚好奇地问道。
“让她跟孟桐终成眷属……”刘蔓冬说道。
秦笑愚忍不住扑哧一笑,心想,这婆娘多半是在那个货柜里待的太久了,不但陷入了想入非非,而且还变得傻乎乎的,就算祁红有这个意思,孟桐也不会为了一个老女人感冒政治风险离婚再娶。
何况,孟桐早就被刘幼霜绑在裤腰带上了,想甩也甩不掉,除非他有温莎公爵的勇气,要美人不要权力,孟桐虽然多情,可并不是一个可以为爱情舍弃一切的人,否则当年在临海县的时候就没必要和祁红偷偷摸了。对于孟桐来说,这辈子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也许他本身就有这个爱好呢。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恨荒唐?”刘蔓冬见秦笑愚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嗔道。
“起码不现实……”秦笑愚不想太打击刘蔓冬。
刘蔓冬哼了一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女人的心思我明白……刘幼霜一直对孟桐和祁红的关系很紧张,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为什么?为什么她对孟桐别的女人不这样?尤其是在刘定邦死后,我估计刘幼霜更紧张了……此外,我知道,祁红内心深处肯定有这么一个夙愿,只是她这人城府深,一般不会轻易把内心世界袒露出来,但我肯定她有这个想法,尤其是在刘定邦死后,不然她也没必要和孟桐死灰复燃了……”
秦笑愚笑道:“问题是你没有考虑一下孟桐的为人和身份……”
“我当然考虑过,不过这话扯得就远了……”刘蔓冬胸有成竹地说道:“对孟桐来说,不管刘幼霜的所作所为是他在暗中指使还是毫不知情,这个女人都已经成为他尾大不掉的麻烦,其实他应该能够意识到,真正威胁着他仕途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婆。
如果他听任刘幼霜折腾下去,早晚会栽在自己老婆的手上,但是,他现在可能被刘幼霜拿住了七寸,无法挣脱,需要借外在的力量才能摆脱刘幼霜的控制,但这件事情非同一般,如果不是绝对可靠的外在力量,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所以他一直选择和刘幼霜妥协,以便相安无事……
临海官场上的人都知道孟桐和孙正刚一直在明争暗斗,可并不清楚他们在斗什么,大多数人认为这不过是一个省委一把手和一个有背景的省长之间的权力之争,实际上并非如此……
去年,我去过一趟北京,我跟那里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有些接触,实际情况是,北京高层即将进行权力交接,有人看中了孟桐,有意让他出任下一届副总理的人选,而这个人选的候选人并不是仅仅孟桐一个人,还有两个省的一把手参加角逐,最终谁能胜出,那就要在双方博弈之后才能见分晓,孙正刚正是北京这场博弈在地方上的代理人,只不过他站在孟桐的对立面,所以,这一年来,临海官场上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跟这件事有点关系,就包括我们这些人,表面上看跟孟桐和孙正刚的争斗扯不上关系,但实际上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天上电闪雷鸣的时候,地上肯定是阴雨霏霏……
现在话说回来,难道孟桐能指望着带刘幼霜走进中南海?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孟桐和祁红死灰复燃?我不否认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孟桐应该不仅仅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首先祁红在临海的官场上声誉颇佳,和她结成同盟能够沾点正气。
同时,祁红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和孙正刚心存芥蒂,可以说是一个可靠的盟友,此外,孟桐在一些重大问题上不可能和那个只喜欢钱并且野心勃勃的老婆商量,多半是祁红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你说,如果条件许可的话,孟桐难道不想娶祁红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