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莘然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户上,接连几日,父亲都没有给她安排任何的事情,就像是刻意冷落她似得。
她不清楚陈渊是怎么和父亲谈的,但是父亲既然肯同意,那便一定是说服了他。
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小四来传话,要她去外院的书房议事。
她听了连忙更衣前往,等到了那里不但见到了父亲岳齐,还见到了一位四十来岁的圆脸管事。
“这位是刘管事,以后你就跟在刘管事身边学学管账经营。刘管事是咱们家的老人了,负责经营咱们家的粮油铺,他懂很多东西,你要认真和刘管事学习。”
岳莘然越听越不对劲,一通话说来,仿佛是在打发她。
陈渊到底是如何与父亲交涉的?
她不是要帮助陈渊和父亲的买卖吗?怎么安排她去粮油铺?
她心中所想,并没有说出来,略显尊敬地和刘管事行礼,随后才婉转问起。
“父亲是何意?”
岳齐将刘管事支出去,对她说道:“你不是想要学经商吗?现在正好如了你的心意。”语气生硬了不少。
原来,陈渊那老东西只是揭开了个皮子,没有往里头说,难道要她自己想办法进入那桩买卖?
既然你出卖了我,我也不会给你留面子。
“父亲,是陈大人说的,要我参与到你和他的买卖中去。”
岳齐瞪起眼睛,眉头紧皱,“他和你提到了那笔生意?”声音里满是震惊之色。
岳莘然点头,“陈大人让我给父亲帮忙。”
“胡闹!”岳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响声震动,“他只是想要一个有商业头脑的儿媳,可没说让你参与进来!这不是胡闹吗?不行!”
岳莘然没想到他会如此激动,“父亲,若是此桩生意不成,陈大人不会饶了我们的。”
她只是通过陈渊和岳齐的反应,判断这件事非比寻常,所以才能让她有机可乘,说得很严重。
看父亲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说对了。
“先不说我的婚事如何,如果办砸了,日后行事定然处处受限制。”
“你不要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父亲若是不同意,那这门婚事便退了吧。女儿宁死不嫁。”
岳齐气急了,“你帮我?你能帮我什么!”
“父亲不给女儿机会,如何知道女儿不行?”岳莘然步步紧逼,生怕一个不慎就被打回原形,若是这第一步都无法踏出,她也不用等三个月了,乖乖回去任人宰割吧!
或许陈渊也是这样的想法,看看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好!我给你一家铺子经营,若是你能让它超过对面的客云来,我便同意你参与到那桩买卖当中。”
“父亲说话算话?”她踏前一步。
“自然。”岳齐语气坚定,十分自信。
岳莘然一从书房中出来,便歇了口气,刚才的那种情况由不得她不同意。
客云来,县里最有名的酒楼,据说背后的主家是成州的官家。
父亲语气中的自信,让她知道,超过客云来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院中桃树下,刘管事正在石桌旁喝茶,见她出来远远行礼。
她想了想,朝刘管事走过去,“刘管事好!”
“大小姐!”刘管事再次行礼。他不知道父女二人谈到了什么地步,不好多说什么。
岳莘然斟酌了片刻,问道:“父亲说要将客云来对面的铺子给我,和客云来打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