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属于那种城市中的爱卫生讲究人,而他家这状况确实不堪入目的脏乱差——至少在城里人眼中,肯定是脏乱差的吧。
然而苏呷日则却想多了,因为一身衣服加起来好几万的陈默,毫无犹豫的就坐了下。
其他人看陈默已坐下,自然也就有样学样的分别找了椅子坐,也就是那两个尽职尽责的女保镖,没有坐的一左一右看似随意的分别站在了门口附近。
见陈默等人差不多都坐下了,苏呷日则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他心中的自卑情绪缓解了一些,他趁着这功夫用彝族的语言低声吩咐了他弟弟几句什么话。
于是听完苏呷日则的吩咐,他弟弟就风一样的跑出了家门。
片刻之后,就在陈默还没问出来苏呷日则究竟让他弟弟,去干什么去了的时候,苏呷日则的妈妈就带着二女儿,急匆匆赶了回来。
苏呷日则的妈妈,一看就是个经常劳作的农家妇女,皮肤不要说是和同来的姬嫣然几人想必,就是比之和她六七分想像的苏呷日则比,都明显差了不少也黑了不少。
还未进屋,苏呷日则妈妈就用彝语对着陈默几人,说了一连串的话。
虽然陈默半句都没听懂,但基于最基本的礼数,陈默还是在苏呷日则妈妈刚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站起身来相迎了,并且在苏呷日则妈妈说话的整个过程中,都保持着面带笑容的恭听模样。
大约是觉得陈默听明白了,苏呷日则的妈妈紧跟着就视线一转,语气也转作严厉的和苏呷日则说了起来。
在陈默的注视下,苏呷日则面带羞愧的回答了几句,才终于得到了他妈妈谅解的样子。
于是助于说完话的苏呷日则妈妈,一转身就又走了。
“刚才这位是你母亲吧?她都说了些什么?”
陈默也终于又机会,扭头去问苏呷日则了。
“嗯,她就是我妈,她说我不懂事不会招待贵客,还有就是说陈校长你们能来我们家做客,是我们家前所未为的大荣幸。”
苏呷日则便解释道。
“呵呵,你别再把我们当骗子就行了,哦对了……你母亲又做什么去了?她怎么不进屋?”
听完苏呷日则的话,陈默便又是一笑并顺口问道。
只是这个顺口一问,却得到了个完全出乎陈默预料的回答。
苏呷日则的回答是简明扼要的两个字:“杀牛。”
“杀牛?杀牛干嘛?”
姬嫣然立刻追问道。
“按照我们彝人的规矩,家里来了贵客就必须要见血待客的。”苏呷日则便又回答道,大约是怕这个超漂亮的大姐姐听不明白,他顿了下后就又解释道:“见血就是杀牲口给客人吃,最尊贵的客人杀牛。”
听完这话,原本才刚重新坐下的陈默,一下子就又重新站了起来。
苏呷日则家的经济状况,从住的房子还有家里人的衣着上,也就已经能够看出个八九不离十的。
如无意外,牛恐怕就是这个家庭最值钱的家庭资产,陈默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任由苏呷日则的母亲去杀牛待客?
三步并作两步,陈默就出了苏呷日则家的大门,果然如苏呷日则所说的那样。
一头应该不超过两岁口的黄牛,已经被苏呷日则母亲和姐姐两个人,给牵到了院坝的边缘。
陈默看时,苏呷日则母亲和姐姐正在用绳子,去捆扎黄牛的腿好让呆会儿宰杀的时候,黄牛不会因为吃痛而挣扎逃跑甚至伤人。
也顾不得对方听不听得懂汉话了,陈默赶紧跑过去连声劝说,试图让苏呷日则母亲别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