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把玩着发丝,眼中带着莫名意味,懒散的站在偏堂门口的凌依依。
此时,凌依依才好似没事人一样,抬眼环视一眼安静下来的众人,偏着头巧笑道,“你们,终于说完了吗?”
顿了一下,凌依依将目光转向院门外,眸光一闪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说完了,那就听铁兰怎么说吧!”
只见依兰院的院门外,正大光明的站着一大批的婢女和婆子。
她们中有些是老夫人院中的,有些是几位夫人院中的,有些是几位小姐院中的,还真是每个院子都派了代表呢?
但是,这些奴仆都没有进入院中,只是在院外仔细的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就连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侍女春花也出现了。
凌依依心中暗笑,她这依兰院的大戏刚上,观众就这么多了,还真是热闹呀!
铁兰身着青衣侍女裙,从进入院中自行请罪以后,就腰杆笔直的站在雪地中,神情严谨的挺直站立,双目坚定就如凌依依一样,静静的一直没有讲话,也没有开口辩驳。
凌依依这话一讲完,铁兰转头冷笑着看向身后跪着的众人,冰冷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射向众人,回身朝凌依依抱拳道。
“小姐,奴婢确实是擅自作主,动用了小姐的近身侍卫,将这些奴婢婆子给绑了来,只因这些人心怀叵测,居然暗中朝小姐的药里下毒,企图暗害小姐。幸好小姐一直不喜欢喝药,总是悄悄把药给倒了,奴婢这才有机会,在花瓶中发现小姐偷倒掉的药,奴婢想着帮小姐遮掩,就将装药的花瓶偷偷拿走,却恰巧被杜府医所见,奴婢方才知道,这药早被人动了手脚,药中含有剧毒,一旦入口,神仙也难救,奴婢万分害怕又不敢声张,只得将经手过药的人先绑了,再请小姐定夺。”
不善言词的铁兰愤怒异常,悲悲切切洋洋洒洒的一大段话讲出来,不带半点犹豫与结巴,可见,有人下毒谋害大小姐之事是千真万确。
凌依依眼帘低垂,掩住眼底的笑意,心中想的却是,这段台词铁兰还真是下了苦功夫的,这么一大段话,真的是按照她给的稿子照本宣科,一个字不错的背书出来的。
凌婉柔一听,神色大变,满脸的愤慨之色。“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在依兰院下毒,谋害将军府嫡长孙女,真是胆大包天!”
再怎么说,这凌依依跟她的血脉都更为相近,又同为嫡女,以后所嫁之人非富既贵,指不定相互之间还会有所依仗。
她怎么能容忍有人毒害凌依依,这不就短了往后的一条路吗?
凌可柔神色不明的站在一侧,气愤的道,“就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害大姐姐,如此恶毒之人,一定不能放过!”
凌雨柔低垂着头站在原地,双手紧捏着手绢,手绢都有些变形了。
她明明让人下的是少量的断肠草,只会让她腹痛难忍,怎么就会变成致命毒药了。
凌雨柔有些心虚的瞅了眼凌可柔,头低得更低了。
凌依依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中已经有数。
她紧了紧纯白色的裘衣,玉手往轻轻抬起,身后的如琴立刻恭敬的上前一步,伸手扶着凌依依的手臂。
凌依依神色淡然的,一步一步的缓步走下台阶,轻轻的脚步却重如巨石,一步步敲在所有人的心间。
凌依依无视院中所有人,只将目光盯在笔直站立的铁兰,“铁兰,你要知道,所谓捉奸拿双,捉贼拿赃,本小姐不能光凭你一句话,便定了这么多人的罪,要知道,谋害主子可是大罪,是要杖毙的!甚至还会牵连家人。”
‘杖毙’‘家人’两几个字,凌依依咬得极重,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