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井口由上而下下照进封闭的石屋,光亮的阳光射进来后分散开来,再照进凌依依他们爬上来的石洞内,冷风吹进山洞之中,直通到悬崖之下寒潭相连的那个山洞。
凌依依跟赵玄琛顿时明白,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间简陋的囚室,除了十来丈高的井口可以出去外,没有其它的出路。
可是,十来丈高的墙壁没有任何的借力点,靠他们两个伤员是没有办法上去的。
而这囚室,如果他们猜得不错,应该是相国寺后山的禁地,不准许任何人闯入的禁地,居然囚禁着这么一个野人。
看地上破烂的碗,还有这野人虽瘦却有力的模样,应该是每天或每隔一两天,就有人从那井口给野人送饭下来。
想到此,凌依依心中一喜,他们只要等到给这野人送饭的僧人,那他们就能出去了。
就在此时,赵玄琛突然感觉到怀中一空,低头一瞧,怀中的依依突然滑出了他的怀中,朝着那野人的方向而去。
“依依!”赵玄琛大叫一声,伸手便要拉住依依,却不想,一个石块带着强大的内力迎面击来,击向他的穴道,赵玄琛一见,立刻侧身让过,再回身抓住依依时,凌依依居然已经到了野人面前。
穿着白变黑破烂长袍的野人,长发如草一般杂乱的披在肩头,黑不溜秋的五指成爪形,用无形的内力将凌依依给吸向他面前。
凌依依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往前跑,双脚用力的抵抗着那股吸力,怎耐本就受伤失血过多,又体力消耗太大的她,根本抵抗不了那股强大的吸力,纤细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那野人而去。
赵玄琛见野人那内力如此的强劲,就算是他没有受伤,也不是这野人的对手,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大吼一声,“放开依依!”
大手紧握着手中的软剑,赵玄琛不顾重伤与疼痛,强行运动内力,挥着宝剑攻向张狂的野人。
野人如狼般狠毒的目光扫了眼近在咫尺的宝剑,与那受了重伤的赵玄琛,轻哼一声,“哼,不自量力!”
只见,他破旧的长袖一挥,强劲的内力像台风一般,将强撑着救人的赵玄琛,连带着他的宝剑一起,挥到了坚硬的墙壁之上。
赵玄琛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砸到侧面的墙壁之上,然后瘫软无力的滑落到地面。
“砰!傻子!”
凌依依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声,回头就见赵玄深被野人拍飞,担忧的大叫一声,“傻子,你没事吧!”
凌依依感觉着四肢与身体,无形中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抵抗,却无能为力,再然后,便已经到了野人面前,只觉肩头一痛,却忍不住望向躺倒在地的赵玄琛。
“傻子,不要管我,你退到后面去!”
只要挨过几日,有送饭的僧人来此,他就能被救出去。
“依依,”刚一说话,躺在地上的赵玄琛口中立刻喷出几口鲜血,喷到了他的衣襟与面前的地面之上,“咳咳,咳咳,放开依依!放开……依依!”
赵玄琛忍着心口如刀割般的疼痛,深沉担忧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被控制住的凌依依,双手撑着地面,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的长剑指向野人,“放开依依!”
刚刚说了话,强持着站立着的赵玄琛,口中的鲜血再次喷了出来,像是不要钱的一样,染湿了衣袍却仍然担忧的望着被抓住的凌依依。
野人五指紧紧的扣在身体单薄的凌依依的肩头,低头闻了闻那女儿香与美味的血液,满足的摇头感叹着,“新鲜美味的血,本宫主有多久没有享用了!真是香呀!”
凌依依听着让人胆寒的声音,忍不住缩了缩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