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文具盒。放回原处。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除了外面停在电线杆上的麻雀即渣声,再也没有其他响声了。
“淑清,来,吃午饭了。”一个浑厚的妇女声音,打破了房子里的沉默。
“嗯,来啦!”淑清走出卧室,一边回应那喊声,一边给锦鹏解释:“是夏大妈。”然后她转过身看着锦鹏。“接下来,你是怎么打算的。”
“哦,安夫人给我提过一个叫朱慧的人,她说李珍回龙门一定会找这个人。所以我想先去拜访一下这个人。”
“嗯,我知道这个人,一个年轻的寡妇。我们吃完午饭就去找她。”淑清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夏大妈是非常典型的农村妇女形象,她年纪和淑清差不多大,头发灰白。有些胖,一双手因为长期劳动布满了老茧,深深的掌纹像是裂开了的皮,她个子很矮,穿一件亚麻花衬衣。说那是她的女儿从城里给她捎回去的,爱的不得了,几乎天天穿着。穿在身上就感觉像女儿也陪在身边一样。
“夏姐,真是太麻烦你了。等我办完事,你和我一起去城里,去看看你女儿。”淑清帮着忙碌的夏大妈端菜上桌。
“不去了,那城里,我可呆不惯。”夏大妈对着淑清笑笑,她是个憨厚的老太太,一脸的和善。
淑清笑了笑,接过夏大妈递过来的饭碗。说道:“她好吗?”
“还好。刚刚生了一个儿子。我才从她那里回来,所以不想去了。我真呆不惯。”夏大妈说道,她招呼锦鹏坐下一起用餐。刚到的时候淑清就先带锦鹏去拜访了她,她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乡下人一向都热情好客,就好像她们原本就认识一样。
“你要是多呆些日子,肯定会觉得很有意思。”锦鹏说。
“哎,不行,在城里,每家每户都闭门关窗的,住对面的邻居都从来不打招呼。串个门都没去处。我们这些老太婆,不像你们年轻人喜欢新鲜,独来独往的。”夏大妈摇摇头不赞同锦鹏的说法。
夏大妈虽然和善却也是个普通的农家妇人,喜欢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
“我听说周志文死了!”淑清挑起话题。
“哦,死了好多年了。你不知道?”
“哦,没有,我去广州呆了些年。最近一年才回重庆。”淑清显得对错过这一事件并不是很在意。
“哎,他死的可惨了。头都被敲碎了,他老婆去认尸的时候都不敢认。”
“是镇上的人干的?”
“那可不?这个镇子那几年可不安生了。那个凶手居然是陈贤惠的儿子,陈贤惠多老实的人啊,哎~”
“陈贤惠?就是那个疯人院的护工。哦,我知道她的儿子叫胡笙。我以前见过他,可他怎么会杀死周志文。”淑清说出胡笙这两个字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下锦鹏,发现他夹菜的手抖了一下,原本夹好的菜又掉了下去。
“哎,这个就不清楚了,据说他当天晚上还没有逃出镇上就被警察抓住了,而且凶器上全是他的指纹,我听说城里都闹的沸沸扬扬的,报纸都登了的。”
“那个胡笙也不是什么好人,听说他打老婆,他那老婆是城里来的,据说家里很有钱,胡笙被抓后就离开这里了。不过说来也怪,有人说他那老婆是疯子,说胡笙把疯人院里的疯子娶回家了,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在疯人院见过她老婆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哎~听听就觉得恐怖。你知道陈贤惠在疯人院当护工,那胡笙从小就在疯人院长大,他爹常年赌博根本也不管教。也难怪他脾性怪。不过娶个疯子,真是疯了。”
淑清再次看了看锦鹏,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嚼着饭,但脖子青筋爆出,好似再极力压制住某种情绪。淑清主